但是她知道再被盯下去自己会有一部分被陈观静禾永久留下。
于是乔悦一只手扶住陈观静禾的肩,一只手遮住她的眼。
“宝贝。”陈观静禾笑起来,有机可乘地叫这两个字。
乔悦害怕沉沦的美好被摧毁,于是只能将手滑下去捂她的嘴。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眼睛和嘴巴都这么需要忌惮,乔悦将要到一个临界,陈观静禾忽然舔她的手心。
“你好配合,是习惯了吗?”在乔悦被她咬的受不了,改回用手掌遮她的眼睛时陈观静禾这样问。
“不要讲话。”
很讨厌,但是也很舒服。随之而来的一瞬间,乔悦什么也听不见,融化在陈观静禾的口形里,没办法辨别出任何声音。
过去好久,她才意识到自己正趴在陈观静禾身上休息,肩膀和背有点冷,但还在能忍受的程度。
在意大利的两年,乔悦只在很不切实际的时候才会幻想两个人的重逢。当陈观静禾忽视她的短信,并且在短暂的两次相遇里完全把自己当陌生人并与另一个人亲密时。
那种淡然的伤神几乎印证了乔悦心中她们之间已经结束的想法。
但眼下两个人终日不清不楚的纠缠,陈观静禾对她甚至比之前还要体贴入微。乔悦想要起身分辨哪里是幻境,陈观静禾却压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你要去哪?”
“不要趴着。”乔悦没说不想只说不要,一字之差,就说服不了想这样搂着乔悦的陈观静禾。于是乔悦没什么力气的被她锢着,陈观静禾一抬腿,她都会颤栗。
“你喜欢吗?”
“不要再问了。“
“那还想再来吗?”陈观静禾说话时一直用大腿轻轻蹭她。
乔悦方才背都因为肌肉紧绷而抽筋,实在承受不了,就很坚决地说不行。
“你给我留了钥匙。”陈观静禾说完低头亲她的身体,像用羽毛拨弄一只蚂蚁一样对待她,眉眼很垂怜,只不过用错了方式。
乔悦的身体在这个时间极度敏感,如同绷紧的弦,轻轻一触就会有断掉的疯。她没什么好气地问陈观静禾:“你话怎么这么多?”
陈观静禾笑起来,掰过脸开始吻她刚从一直没舍得亲的嘴。
乔悦不想被亲也不想被摸更不想被蹭,可陈观静禾连让她下去的机会都不给,所以原本做了那么久乔悦都还没哭,但事后被这样穷追不舍一下子就掉了眼泪。
陈观静禾的鼻尖触碰到湿润,舌头也尝到眼泪的咸,只好放开乔悦然后慢慢哄。
哄个十几秒,又忍不住再亲几下,直到乔悦习惯被她碰,才很用力地把乔悦往上抱了一点。
“能不能给我个名分?”
“不要在刚做完的时候说。”乔悦觉得这样很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由发展出来的。
陈观静禾说:“我不想等了,你之前叫我等,结果等来等去等到你出国。”
“那你要怎么样?”乔悦自觉理亏,于是问她意见。
“说你是我女朋友。”
空气还是很凉,但方才体温低的地方,眼下又被陈观静禾亲的很热。乔悦不说话,整个人像是被定住,她的脑子变成一滩浆糊,完全思考不了现在答应陈观静禾的利害。
不过好像早就不在乎陈观静禾带给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了,乔悦任由自己被她抱住,在一声声“求求你了”的祷告里,接受自己可以无条件地爱她。
所以尽管乔悦的喉咙很干,但她还是哑哑地说:“我是你女朋友。”
“只会和我在一起。”陈观静禾要求她承诺。
“只会和你在一起。”
说完乔悦闭上了眼,心想如果陈观静禾不觉得重,那她就这样睡去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