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劲……是谁想害朕!我以前跟……交手,一天一夜都不带累的……”江拾闲这回没有反击,只是说着零星的碎碎念。
“对对,我们阿闲最厉害了。”容挚随口附和,安稳地抱着人往家走去。
“小孩儿,别怕,看姐姐我一拳锤爆它们……”
刚走到电梯门口,怀里的江拾闲突然调整了下姿势。她枕着容挚的胸膛,嘀嘀咕咕地说着不知对谁的话。
容挚的脚步顿住,倏然咧开了嘴角,笑容很复杂。
他长出了口气,更用力地将人抱紧。
怀里人身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柑橘味,很清新、酸中带甜。
容挚眉目舒展,眼里的温柔不加掩饰地向下倾注。
要是这段路能再长一些就好了。
*
垫子厚实、毛毯柔软。
江拾闲睡醒,发现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一动,原先搭在她身上的抱枕便“啪叽”一下滚落到了地上。
她伸手去捞,却够了半天也没碰着。
“我看你不喜欢穿外衣外裤上床,就先给你放到了这里。”容挚换了一身家居服,从远处缓缓走近。
他被江拾闲笨拙的动作逗乐,弯腰捡起抱枕,拍了两下灰、才递回到江拾闲手上:“你刚刚死抓着它不放,也就只能让你抱着它睡。”
他说着话,还不忘去门边取来拖鞋,摆在江拾闲眼前:“我炖了锅水煮菜,按照汤阿姨的指点调了蘸水,现在吃吗?”
江拾闲保持着仰躺的姿势,接过抱枕重新揽在怀里。
在看到容挚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忍不住调侃道:“容总,我要是家大业大,肯定会想尽办法娶你回家。”
“是吗?”容挚听见这话,没去分辨什么“嫁娶之别”,而是顺着往下讲:“那我从现在开始给自己攒攒嫁妆?希望等江总功成名就的时候,不要忘了我这个‘糟糠之夫’。”
二人一站一躺,视线在空中交汇,再落到彼此满目笑意的脸上。
长得漂亮、家世背景好、性格幽默风趣。
他应该会很讨人喜欢才对。
这样的人怎么会需要依靠协议婚姻来维持表象呢?
江拾闲将疑惑藏进心里。
她侧过身,目光平视,看见的是容挚垂在身侧的手。
勾住指节、引着手掌靠近。
江拾闲用脸颊在人掌心轻蹭了蹭,然后敏锐地捕捉到了容挚身体的僵硬。
“别人……怎么配跟容总相提并论呢?”
躺着的女人面容姣好、眼含秋水,慵懒的声线使得话里的撩拨意味更重。
手心传来的触觉又滑又嫩,让人忍不住想多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