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是一个姓张的工匠,太医和大夫都在,这会儿正在治伤。”吴千钧道。
“走,先去看看伤者。”祁煊伸手去接闻潮落,闻潮落却没理会他,翻身从另一侧跳下马背,径直朝着营地深处走去。
“闻潮落,你这脚到底还疼不疼?”祁煊快步跟上。
“祁煊,我跟你说了两遍我不爱骑马。”闻潮落语气不善。
“就骑了这么几步,怎么还生气了?”
“我现在不想理你。”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先前遇袭的那处营帐,阿福正立在门口焦急地与一名牵狼卫说着什么,见到闻潮落安然无恙险些哭出来。
他醒来找不到自家公子,快吓死了。
“人在里头吗?”闻潮落问。
“在,太医和咱们府上的大夫都看过了,说是脖子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幸好不致命,眼下正在处置伤口呢。”阿福说。
这营帐本来也不宽敞,如今里头挤满了人,闻潮落便没进去看。
祁煊见他不进去,也在一旁候着,时不时看一眼闻潮落,像是在观察对方是否依旧在生气。
“过来点。”闻潮落开口。
祁煊怔了一下,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闻潮落说的是他而不是阿福,于是凑近了两步。
“再近点。”
“再近就挨着了。”
祁煊靠近闻潮落,这才意识到对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
“你不冷?”他问。
“冷,你把衣服解开揣着我。”
揣……
又是一个超出祁煊认知的要求。
但祁煊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人,现在就算闻潮落提出更离谱的要求,他也能面不改色。
不过,他认为揣着有点怪。
于是便把身上仅有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闻潮落身上。
“还是冷。”闻潮落说。
“要不你进去?”祁煊提议。
闻潮落盯着他不做声,僵持片刻后,祁煊大步进了营帐,找了块毛毯要给闻潮落裹上。闻潮落却嫌旁人的毛毯有味道,说什么也不肯披,无奈之下祁煊只能回自己的营房取了件大氅出来,将人结结实实裹了起来。
“大氅是凉的,冰手。”闻潮落将两只手探出来,伸进了祁煊的衣服里暖手。
双手冰凉的触感,激得祁煊小腹肌肉骤缩,瞬间绷出了漂亮的腹肌线条。
闻潮落也毫不客气,顺手捏了捏。
“你怎么……”祁煊想抗议,却发觉闻潮落为了省力,直接将脑袋埋在了他肩上。这明明不是一个拥抱的姿势,却比拥抱显得更暧昧。
祁煊未来得及出口的后半句话消散在夜色中,只剩下惊天动地的心跳在胸腔中来回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