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苦就已经胜过寻常人无数了。”
“听你说这话,我还挺欣慰的,对了,我是不是打扰你洗澡了,需不需要我。。。。。。”
“不用。”云清徽打断他道:“我另寻别处就是,你继续。”
说罢,转身离开。
其实,他也不是非得洗澡,一个净身术足以,只是习惯罢了。
那之后,或者之前便开始了,陆知棠每日在瀑布那里加练,竟真的在体修一途上显露出些许优势,甚至还得到了师兄的当众表扬,称他“根基扎实,肯下苦功”。
与之相对的,云磬的表现却始终毫无波澜。每回训练,无论是剑术、体术还是杂学,他都维持在一种不高不低、毫不起眼的中间水平。
陆知棠干脆提议:“要不,云磬就跟我一样,主攻炼体算了?”
没等石蛰开口,旁边的陆铃兰就倒吸一口冷气,大惊失色地道:
“不行不行的!”
“知棠你就算了,要是云磬变得跟你一样,我的人生就都毁了!!”
她发出痛不欲生的哀嚎。
陆知棠,云清徽:“。。。。。。”
陆知棠: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又是两个月期限将至,第二次考核近在眼前,外门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起来。
这一日训练结束后,石蛰悄悄将云清徽拉到一处无人角落。他伸出手,掌心静静躺着一枚圆润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白色丹药。
“给你。”
石蛰拉过云清徽的手,不由分说地将那枚丹药放入他微凉的掌心:“马上就要考核了,这个是之前我表现好,师兄嘉奖我的,有固本培元的功效,你吃了吧。”
云清徽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残留着些许体温的丹药,不由发怔,这枚丹药成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想来只是初级药丸。在云清徽的修行岁月中,接触到过无数高阶丹药,无论哪一颗都比这好上百倍。
然而,这确实石蛰能接触到的最好的丹药了,于他们这种外门弟子而言,这已算灵丹。
他胸口生出酸酸涩涩的感觉,一股陌生而细微的暖流自丹田而起,在他胸口徘徊不去,涌动时撞得他心口发麻,令他一时难以维持冷静情绪。
石蛰,天道之子。
他收拢掌心,小声问:“那陆知棠呢?”
“铃兰也得到了一枚,她那枚给知棠了。”
“原来如此。”云清徽收起丹药,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向石蛰。那双平日里冷静漠然的眼睛难得染上几分温度:
“石蛰,我会记得今天这颗丹药的。”
“啊?”石蛰不明所以:“那个,你不用记得,吃掉就好。”
“我知道。”
云清徽微微颔首,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快得如同错觉。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石蛰一眼,转身离开。
“为了不辜负你的苦心,我练习去了,别来追我。”
“啊?哦。”
石蛰怔怔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