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丹修士?”
这回,石蛰和陆通是实实在在的愣住了。
金丹修士?哪来的金丹修士?
石蛰也瞬间明白了对方方才为何要那样问自己,他做出惊讶状:“金丹期的前辈?是我们师门的哪位师兄师姐吗?”
男子摇了摇头,眼中也带着一丝困惑:“并非我派弟子。我们赶到时,战斗早已结束。那魔修被高阶雷系术法贯穿心脉而亡,从残留的灵力波动推断,施术者修为至少是金丹期。”
高阶雷系术法?
金丹期?
石蛰和陆通更加茫然了。那贯穿魔修心脏的雷系术法是石蛰做的,但是金丹期?
石蛰已经有金丹期修为了???
男人并未察觉石蛰内心的惊涛骇浪,继续道:“而且,那位前辈还用雷法彻底毁去了魔修的那面邪幡。如此也好,省得那东西再落入其他邪魔外道手中,后患无穷。”
摄魂幡被雷法毁了?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让石蛰和陆通同时一个激灵,心猛地沉了下去。他们清楚地记得,当时鸿蒙鼎吸收了摄魂幡的大部分能量后,那面变得黯淡无光的幡旗只是被随意丢弃在一旁,根本来不及处理!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出现被雷法毁去的痕迹!
也就是说,真的有一个金丹期修士在他们之后到达了现场,不仅给了那魔修致命一击,还顺手处理了摄魂幡,抹去了一切痕迹?
石蛰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对自己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那中年男子见石蛰表情变幻,似乎真的对后续一无所知,又关切地询问了几句他的伤势,嘱咐他好生休养,便起身离开了。
等人一走,石蛰立刻迫不及待地在脑海追问:“前辈!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陆通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哼,好事,当然是好事!”
“有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金丹修士顶缸,谁还能想到是你这小子宰了那魔修?你的修为,鸿蒙鼎的秘密,算是暂时保住了!”
石蛰严谨地补充道:“说不定真是那位路过的前辈杀了魔修呢?我最后晕过去了,也没确认那魔修是不是真的断气了……”
毕竟那魔修一次次爬起来的情景,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
陆通嗤笑一声:“不管到底是谁补的最后一刀,总之,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那个金丹修士,没人会怀疑到你头上。你小子,真不知道你运气是好还是差。”
石蛰闻言,忍不住嘿嘿傻笑,牵动了胸口的伤,痛得他龇牙咧嘴,倒抽冷气。
既然石蛰已经苏醒,前来支援的青云山弟子们便不宜久留,需尽快回山复命。但石蛰的伤不宜长途颠簸,便被安排暂时留在村中养伤,云磬一同留下照看他。
原本苏婉也该随队离开,但她坚持留下。
苏婉很是感激石蛰云磬二人,当日若不是两人想办法救她,自己一定早没命了,更别说后面两人还想牺牲自己引开魔修。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至少让她留下给石蛰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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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七月,山野被蓬勃的绿意和绚烂的野花覆盖,空气里弥漫着草木与泥土的芬芳。
两个村童咯咯笑着从田埂那头跑来,手里高高举着一个用野花野草编织成的花环,不一会儿就跑到了树下。
云清徽正坐在树下,唇角微不可查地弯了一下,轻声问:“送我的么?”
小孩们也不答话,只是吱吱地笑得更欢,踮起脚尖。云清徽从善如流地低下头,任由他们将那花环戴在头上,几朵鹅黄色的小野菊恰好点缀在他鬓边,随着他抬头的动作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