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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第1页)

“是我有病有灾!”

路平眼皮也不抬,推开张怀望,径直往院里走。

张怀望这个人,从小就嘴欠。

十一年前许雁昭刚来三查县的时候,冬天穿一身羔裘大氅,张怀望冷眼看完还要冷笑一声,说什么“小昭君出塞”。路平都没学这个典故,听语气猜出来不是好话,下午就把人堵在学堂打了一架。

张怀望身量足,路平出手快,两边都没讨着好,但张怀望身上那件宫绸棉袍更贵,被路平几口撕开,跑絮了,赶紧要求停战。路平一脸胜者的得意,吸着鼻血狠狠警告:“说一次打你一次!记住没!”

这梁子本来要长年累月地结下去,幸好两家大人及时发现。第二天路平被他爹路大春揪到张家门前,一脚踹进膝窝。

“说话!”

“张怀望出来!爷爷给你个挨了揍的孬孙磕头……啊!”

路大春气得抡起刀鞘当街开揍。张家是孤儿寡母来三查投奔亲戚,他身为一县捕头,一不能纵容儿子欺负孤弱,二怕对不起亡妻,让人背后说路平没娘教。

这份苦心完全没传达给路平,他正在雪地里昂扬翻滚,他可太英勇无畏了,从头到尾没招过一句为什么揍张怀望,放眼整个县,还有比他更好汉的人吗?

就在这时,张怀望的母亲听到动静,出门拦下了路大春。

张母姓米,小字南金,丈夫去世后,带儿子来县里投靠公婆。张家在三查县卖药起家,颇有积累,米南金的娘家则是京中的米商,嫁妆多到花不完,平日里习惯了低调节俭,其实没过过一天苦日子。米南金个性随和,没把小孩子打架当回事,这一拦,发现路平身上单薄,当下叫人拿出一件给张怀望裁小了,没能穿上的棉袍,直接送了路平,弄得路大春这个当爹的脸上差点挂不住,两个小孩倒是不打不相识了。

后来路、许两家遭逢不测,成了路平带一个许雁昭相依为命,许雁昭那阵多病,路平成天薅张怀望去看诊,简直低眉顺目有求必应,张怀望眼看路平待许雁昭越来越不寻常,反倒不提什么三查单于、昭君捧心的混账话了,唯恐有的话说了,让路平捡回去当宝。

可他不说,左邻右舍人多口杂的,这几年是没少说,路平开始还好言好语求人不要当着许雁昭的面,后来就拍拍佩刀,笑嘻嘻地照单全收,反正他就是要人知道许大人的遗孤有他路平护着。

只是眼下一句多年不听的“小昭君”,忽然弄得路平有点伤感。

也不知道许雁昭上京考得怎么样。

万一考中个什么,京城那些大官儿会不会让他和亲……啊呸,招他做婿!

那就不回来了吧……

也好,许雁昭又不是三查县人,要不是许县令死在任上,也不能在这破地方屈就十一年,如果京城有好前程,还回来干什么呢?

路平一脸颓相,拖着脚步,拍开百草堂药库的门,走进去就开始解腰带。

“路平!”张怀望惊得俊脸扭曲,“你干什么!你是公差!”

“能干什么?找你看伤啊……”路平出奇地淡定,语气一无波澜,“今天身上不利索就不拜见米夫人了,这几天城门设卡,明天你们出城祭拜要过检,未时前我在北门守着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

边说边抬手一抽,裈裤落地,再弯下腰,连亵裤也脱了,张怀望满眼避之不及,手里元宝捏了个稀扁。

路平往他平时晒药的长凳上一趴:“被阮常寻了个把柄,有没有快点好的药,抓贼就这几天的……”

“我欠你的是吧!”

张大夫发出了一声肺腑深处的咆哮。

可谁让他救死扶伤,略扫过一眼,张怀望还是抓来方子,丢进药罐捣烂,口念“阿弥陀佛,众生皮囊”走向长凳。

“怎么?阮常要罢了你?下这么重的手。”张怀望甩下一坨药糊,用竹片一点点匀开。

“他早这么想了……呃……”路平掏出路上买的油饼咬在嘴里,咬一阵吃一阵,口齿不清道,“今天是宣告三班,谁肯听他的话,谁就能顶替我。”

路平的师父樊捕头伤病缠身,已经不大管事,手中实权收归阮常,人望给了路平,张怀望用脚都能想见结果如何。

“那你怎么办?”

“嘶……”路平闷声道,“大不了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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