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屹白听笑了,对此无可奈何,由着他们拍。
突然听见靳越寒说了句:“蒋成酌以前也喜欢拍这么多。”
“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他。”
蒋成酌是他们的共同好友,从高中到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
以前蒋成酌也很爱给他们拍照,其实是拿他们当模特,好完成摄影课大作业。
但靳越寒已经想不起很多细节了,他们很多年没有联系过。自从旧手机坏了后,除了盛屹白的联系,还有蒋成酌的联系也断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靳越寒问。
盛屹白说:“挺好的,他去年结婚了。”
“结、结婚了?!”
惊讶过后,靳越寒才问:“那你去了吗?他的婚礼。”
盛屹白很慢地点了下头。
这几年大家忙着自己的事,他跟蒋成酌的联系越来越少,得知他要结婚时,盛屹白才恍然,身边的人都已经成家立业了。
时间快得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去了,很多人都去了,林尽欢也去了。”
听到林尽欢的名字,靳越寒哑然片刻。
当初他要离开时,林尽欢是最内疚的那个,说要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可能被发现,不可能要这样分开。
但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他也从来没把这件事怪在她身上。
“林尽欢她,现在……”
盛屹白说他们很少联系,去年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
靳越寒有些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友情的淡去,总是那么无力和脆弱。
他问了些婚礼上的事,莫名感到可惜,可惜自己没有去,错过了这样的好时候。
他的视线落在盛屹白空空的无名指上,想着还好盛屹白没有结婚,不然,他一辈子都释怀不了。
虽然这样的想法会很自私,但他真的希望,盛屹白不要和别人结婚。
火车到站停,此刻的盐湖风力渐弱,湖面平静如画。
将近五点,镜湖内卤水层薄而均匀,如同一块巨大的天然镜面。蓝天、低悬的卷云、远处的雪山被完整倒映,水天相接一般。
太阳西斜,光线角度变低,将湖面染上琥珀色与金粉色。湖面倒映的云霞呈现渐变暖调,从橙金到玫红层层晕染,与冷调蓝天形成冷暖碰撞。
遵循到哪都要拍一张合照的原则,路柯把相机交给别人,四个人拍了几张照。
他们一直在茶卡盐湖待到日落,弥补昨天没有在青海湖看到日落的缺憾后,才起身准备去往酒店。
他们订的两间房刚好是隔壁,办好入住后,房卡都交给了路柯保管。
沿途有经过一家农家菜馆,听说这里的酸菜粉条好吃,距离酒店又近,他们直接把晚饭定在了这里。
靳越寒在群里发了个小程序,让大家买明天去翡翠湖的门票。
徐澈问他:“你头像上那条萨摩耶,是你自己养的狗?”
“不是,别人家的,经常会见到,所以拍了下来。”
他在国外念书时,经常会见到这只隔壁住户养的萨摩耶,长得很像盛屹白小时候养的一条小狗。
他找不到人说话时,就会拉着这只萨摩耶絮絮叨叨说很久,直到小狗听不下去开始乱叫了,他才无奈放它走。
而盛屹白以前养的那只萨摩耶更乖更听话一点,盛屹白还给他取名叫小白。
以前还小不懂事,靳越寒连狗的醋都要吃,问它为什么要叫小白,为什么要和盛屹白一样有个白字,是不是盛屹白要跟小狗最好,不跟他好了。
特别是盛屹白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很委屈,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为此还和盛屹白发了好大一通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