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说,“他旧伤尚未完全康复,这滋养的汤药还是得按正经方子喝,不可再喝些旁门左道的偏方了。”
两人听得满腹疑惑。
罗大一向心直口快,直接问出来,“大夫,这药方是我三弟回来时,一起带回来的,是军营中军医开的,怎么成了偏方了。”
“是呀大夫,我三弟他喝了两个月,身体也逐渐好起来了。”罗二哥补充。
张大夫有些不高兴了,“我说的偏方是你这药渣来的,且只喝了几日而已。”
“要是按这个喝了两个月,别说好转,怕是这人早就没了,哪里还等得到来我这里。”
“张大夫,您别见气,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我三弟一直都是喝的这个药,也没有换什么新方子,这怎么就……”,罗二哥解释。
张大夫哂笑,“那你们家中负责去抓药是谁?抓药的医馆在哪儿?可都有问清楚?”
“到底是按照先前的药方给他抓的药,还是换了新方子?”
罗二哥被问得哑口无言。
只得看向罗大,罗大也无从解答,“抓药这事儿都是娘让四兰去的,难道是四兰粗心弄错了?”
看来是找不出原因了。
罗二哥对张大夫拱拱手,“大夫,我兄弟二人知晓了,药方的事容后再说,先请您治治我三弟吧。”
张大夫点点头,“无事,你们先回去吧,我这里没有留你们住宿的地方,病人就留在这,药童自会照料。”
罗大听到大夫让两人回去,就提起,“大夫,这诊金……”
张大夫摆摆手,“先回去吧,明儿个再过来交钱。”
“多谢大夫,有劳了,我们明天再过来。”罗二哥对着张大夫道谢,罗大也学着他的样子拱手。
两人又连夜回去,等到家已是后半夜了。
院门开合的吱呀声让李荞睁开了眼睛。
默默地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其他动静,无声的叹了口气,算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鸡叫声准时叫醒了李荞。
天微微亮,转头一看,四兰也醒了,两人坐起来,都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四兰昨夜也睡的不踏实,好不容易挨到早上,终于憋不住了,“三嫂嫂,你说大哥他们昨夜回来没有,也不知道三哥怎么样了?”
“回来了。”李荞穿着衣服淡定的回答。
“啊,真的啊?”四兰听到李荞这样说,又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三下五除二的就穿好了。
罗大这边,高氏起来准备烧早饭,罗大也跟着起来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你昨夜回来的迟。”高氏劝说。
“惠兰,我问你,老三的药一直都是四兰去抓的吗?”这件事罗大心里一晚上都记挂着,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对呀。”高氏顾着穿衣服,头都没回。
衣服穿戴好了,都没等到第二句话出来,她转过身,见罗大一脸凝重的坐在床边。
他怕发现真是小妹的错,使得她被责罚。
“怎么了?是老三的情况很严重吗?”
罗大不知道怎么回答妻子,现在事情还没确定,贸然说出来的话,四兰定然逃不脱一顿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