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钟离也走了过来,不同的是,她没说话,默默与江星宜并排走在一起。
最后,是江星宜先开口说话:“不期,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钟离:“你说。”
江星宜:“这件事情比较复杂,等过几日我让玉螺给你捎信。”
钟离没多问:“好。”
此时,萧莲馨正在暗处看她们,她身后丫鬟上前一步:“世子妃竟和外男私自约见,王妃,要不奴婢把世子妃喊过来。”
萧莲馨冷哼一声,转身走了:“罢了,一个将死之人,跟她计较什么呀?”
接下来几天,她与钟离商量好了退身之法,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病症也愈发明显。
好在旺炽楼的生意也越做越好,在假死之前应该能凑齐银子。
自从与温昼争吵之后,他再也没睡过房间,都是去的书房,两人也做到了见面不识。
可江星宜知道,他一直在暗地里给她找太医,每天来诊断她的病情。
终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恐怕永远都猜不到,他费尽心思找来的那些太医,都是他母妃一手安排的。
不知道也好,她与他的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笑话,是注定一拍两散的结局。
只是病发期初,她还能在府里走动几步,可在后面一个月,她几乎都是躺在床上的,时不时就会吐血晕厥过去。
她知道自己死不了,可最难受的恐怕就是玉螺了,眼睛一天比一天红肿。
好几次江星宜差点没忍住,想将实情告诉她,可多一个人知道,她的计划就多一分漏洞,最后只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僵局。
她不敢赌,只能躺在床上,无力地伸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玉螺,我没事,过几日你先去梵州好不好?”
梵州是她打算假死后脱身的地方。
玉螺哽咽着摇头:“小姐在这里,我哪儿都不去。”
闻言,江星宜又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直到吐出暗血,才稍微好一点儿,有时候,若不是知道实情,她还真有种自己得了绝症的错觉。
这一举动,直接把玉螺吓得大声哭了出来:“小姐,你别吓我。”
江星宜眉头拧在一块,故作生气地甩开她的手:“我不是你小姐,我没有。。。。。。咳咳咳。。。。。。我没有你这么不听话的丫头……咳咳咳……”
“你别这样,小姐,你别赶我走。”玉螺再次抓紧江星宜冰凉的手。
江星宜忍着泪水:“要么你去梵州,要么,你就别认我做小姐。。。。。。咳咳咳。。。。。。你自己选吧。”
玉螺哭着摇头:“玉螺两个都不想选。”
闻言,江星宜激动地咳出血,抖动着手:“如今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你。。。。。。是要。。。。。。咳咳咳。。。。。。要气死我吗?”
见状,玉螺被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哭道:“我去梵州!我去梵州!玉螺明天就去梵州,小姐,你别再动气了。”
听到玉螺的承诺,江星宜才放下心,只是动了气,她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让她觉得自己离‘死’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