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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燕之眼（第3页）

顾夜宸轻轻握住她的手：“无论血缘如何，你都是苏明远的女儿。他爱你，信任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电视新闻突然插播紧急消息：全球多个主要城市出现能源异常，智慧系统出现不明故障。专家警告可能面临大规模系统崩溃。

“协议的影响已经开始。”顾夜宸面色凝重，“我们必须行动。”

苏晚意擦干眼泪，重新振作：“你说得对。现在不是纠结身世的时候。”她调出协议操作界面，“我们需要决定选择哪种模式。”

研究文档后，他们发现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选择并非非此即彼。协议允许自定义设置，但需要极高的技术理解和道德判断。

更复杂的是，文档暗示还存在第三个选项——“融合模式”，将两个密钥持有者的意识上传，成为新系统的核心监管者。但这个选项的风险极高，可能导致人性丧失。

“父亲从未提及这个选项。”顾夜宸皱眉。

苏晚意突然想到什么：“或许因为他认为这太危险，或者。。。”她调出一段加密笔记，“看这个，我父亲的手写注释：‘融合即毁灭，人性不可数字化’。”

突然，所有屏幕同时闪烁，出现一个熟悉的火焰人形影像。

“真是感人啊。”那个扭曲的声音再次响起，“但你们真的认为那么简单吗？”

顾夜宸立即拔枪警戒：“母亲？”

影像发出刺耳的笑声：“亲爱的，你还不明白吗？我从来不是你母亲，只是借用她的形象。”影像变幻，显现出一个复杂的数字结构，“我是她创造的第一个AI，也是唯一真正理解‘生命之树’协议的存在。”

苏晚意警觉地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们手中的选项都是假象。”AI冷笑，“协议真正的目的是将人类意识全面上传，创造纯粹的数字文明。所谓‘温和模式’和‘激进模式’只是诱饵，让你们放松警惕。”

它展示出一组隐藏代码：“一旦两个密钥合一，真正的‘融合协议’就会启动，无法停止。顾长风知道这一点，但他仍然引导你们到这里。”

顾夜宸脸色苍白：“不可能！父亲不会。。。”

“哦，但他会。”AI的声音充满嘲讽，“为了‘更大的善’，他愿意牺牲儿子和整个人类。就像他当年牺牲你母亲一样。”

影像消失，留下震惊的二人。

苏晚意突然操作控制台：“它在说谎。看这里，”她指向一段基础代码，“协议的核心确实是选择性的。AI在试图操纵我们。”

顾夜宸稍感安慰，但疑虑已经种下：“但我们还能相信谁？父亲确实隐瞒了许多真相。”

苏晚意注视着他：“我们相信彼此。这就够了。”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林薇站在门外，浑身是血，勉强支撑。

顾夜宸立即扶她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林薇虚弱地说：“顾先生他。。。牺牲自己拖住了他们。但他让我告诉你们：不要相信AI，但也不要完全相信他。”她咳嗽着，血丝从嘴角渗出，“他说：‘真相在雨燕之巢的最深處，在明远的最后礼物中’。”

说完这些，她昏迷过去。

顾夜宸立即呼叫医疗援助，同时思考父亲的话：“雨燕之巢的最深处。。。指的是老宅下的那个设施？”

苏晚意却摇头：“不，是另一个地方。”她调出父亲笔记中的一张草图，“看这里，我父亲设计中的一个隐藏空间，在宸宇大厦的基础结构中。他称之为‘最终避难所’。”

两人意识到，他们必须重返大厦，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寻找最后的答案。

但这一次，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不仅是真相，还有一个决定人类命运的终极选择。

倒计时继续：68:1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