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逾快步绕过竹林,毕竟是情侣高发地带,教导主任经常大晚上带着三个年级的年级主任过来逮人,他不想做城门失火被殃及的那条池鱼。
手机可以主动上交,如果被这么波及被迫上交可太丢人了。
“没事。”岑溯嘴上这么说着,私下可是龇牙咧嘴,吐字含糊不少,“刚刚被烫到了。”
“小心点。”刑不逾短促地皱了皱眉,“我现在又不能飞过去跟你抢,急什么。”
“哦。”岑溯语气低沉,内心却很享受这种被关心式的责备,“知道了,下次不这样了。”
刑不逾原本没有特别想吃东西的,岑溯这么一勾,刑不逾没忍住跑到小卖部买了根烤肠。
岑溯听到低语声,顿住话音,几秒后才问道:“你才下课么?”
“没,今天多待了会儿,被你炫饿了,过来买点吃的,很快就回寝了。”
岑溯乖巧应声,以示了解。
刑不逾接着说,“我妈……不是,是千姨。千姨让我们周六去采购点东西,周六我们直接在超市见面吧。”
“嗯,好。”岑溯转动钥匙,楼上又传来咒骂声和玻璃制品摔砸破碎的响动。
岑溯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意识捂住了手机收声处。
“你在家么,我怎么听到有吵架的声音?你被人堵了?”刑不逾语气紧张。
岑溯怀疑如果他们没有隔着两个区,刑不逾能立马蹿到自己家。
岑溯叹气心想,刑不逾还是听到了。
“不是我,是我家楼上,我没事,你别担心。”岑溯拔出钥匙,不经意瞥到门锁有撬动过的痕迹。
他心中一紧,摸出玄关处藏着的棍子。
“你照顾好自己。”刑不逾语重心长,像是自己比岑溯大多少似的。
“嗯。”岑溯小心翼翼,与此同时也没忘记刑不逾脱口而出关于他母亲的那句话,问他:“你刚想说你妈妈怎么了?”
“没,两件事情撞到一起开口就说岔了。你赶紧休息吧,我挂了,晚安,周六见。”
“好,周六见。”岑溯捏着棍子检查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轻声回道,“好梦。”
看来得联系房东换锁了。岑溯闭了下眼,发愁着,不知道房东会不会找他索要换锁的费用。
想着,岑溯进到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值钱物品和银行卡什么的没有丢失才真正卸下劲。
楼上的父子还在吵,物品摔落到地面的“砰砰”声像是在岑溯耳边炸开。
隔壁严乐的母亲在五分钟后终于按捺不住加入了战场。
她向来嘴上不饶人,她以妈为圆心,以上下十八代亲戚和各种器官为半径,冲楼上就是一个劲儿地开大。
严乐中途出面好言制止过几次,每一次都被这位杀红眼的中年妇女拉进攻击圈。
今晚是个不平夜。
两个人在周五等到了联考的成绩。
岑溯并没有他自己想象中考那么差,除开数学扯了后腿,其余的都是让孟意南羡慕到眼红的分数。
孟意南临睡前还在给岑溯发消息抨击他这种行为,说他妄自菲薄云云。
周六早晨,岑溯还是保持提前到的好习惯,没想到在出地铁口的时候恰好遇到刑不逾。
刑不逾单肩挎着个大大的黑色书包,耳机也戴的单边,小臂上薄薄的肌肉线条起伏,走在岑溯前面几步。
“刑不逾。”岑溯追上去,伸手拍前者的肩。刑不逾边走路边玩手机,被吓得一激灵。
“你怎么走路没声儿啊。”刑不逾打趣道,说着将手机滑进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