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半晌,刑不逾仍决定替这个瞌睡虫剥掉衣服。
他扶起岑溯,岑溯额头抵在他肩上。
刑不逾半拢着对方,甚至可以说是圈住他,不让他向后倒。
衣物一件一件褪去,刑不逾喉结滚动,吞咽口水。
莫名的潮热,莫名的躁动。
或许不是莫名的,刑不逾自己知道缘由。
岑溯肤白,仿佛牛奶浸过的白玉,刑不逾如是想到。至于为什么想到牛奶,刑不逾说不上来,只觉得贴切。
偶然间,岑溯的内衫被噼里啪啊带着静电的毛衣卷起上翻,露出一截玉也似的腰,单薄漂亮,被刑不逾看了去。
他承认自己流氓行径,想摸上一摸,然而终于把持住,心痒痒地看了又看。
他扯下翻起的衣摆,无意间摸到那截好腰,软软的。
刑不逾很快收回手,不敢再看,头偏向门边迅速抽掉岑溯的外裤,把人卷进被子。
刑不逾直起身看岑溯,简直是个放大版的裹卷。
做完一切,刑不逾到卫生间接了热水。他认得岑溯的毛巾,摘下来浸湿,返回房间给他擦了把脸。
刑不逾安顿好岑溯,跑到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钻回岑溯卧室。
枕头只有一个,被子也只有一条,刑不逾想盖到只能紧紧贴着岑溯躺下。
刑不逾睁眼在床上躺了片刻,一直感觉不到困意,反而愈发清醒。
摸过手机定睛一看,才十点,也太早了,早到不符合年轻人的作息。他翻身,随便找本小说看看当催眠。
夜里十一点,刑衡厉值班回到家,从房间换上家居服,注意到刑不逾房间灯没开,门没关,浴室没声。
走到客厅,只有千栀抓了把车厘子,看电视剧看得乐呵呵,不见刑不逾人影。
“这么晚了,小鱼还不回家?”
千栀斜眼看他,调侃道:“跟你学的嘛。”
刑衡厉自知理亏,赔笑道:“工作需要,家属理解理解。”
千栀笑他,这才认真解释道:“你儿子陪朋友去了,说是在朋友家住两天才回来。”
“邹鸣宇?”刑衡厉抬眉,想不出自己儿子除了和邹家那小子走得近还和谁关系好。
“不是,老邹家就住这院里,还要小鱼直接住过去?”千栀吐槽后接着说:“我上回跟你说的那小孩儿,小鱼带到我店里那个,你记得吧?”
“有点印象。”刑衡厉回忆片刻,“被追债那小孩儿?”
“对,小鱼说他一个人在家过节,过去陪陪他。”
“哦,这样。”刑衡厉想想又问:“俩孩子能照顾好自己吗,要不要接到家里来。”
千栀听完心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样的问题她刚刚也问过刑不逾。
刑不逾的原话是:“您跟爸赶紧过过二人世界吧不用操心我们,我俩都多大的人了。”
刑衡厉失笑,轻骂“臭小子”,然后以旁人意想不到的黏糊劲儿揽住千栀。
千栀象征性的推他,后者反而将她抱住。
“要我说,小鱼完全遗传你。”
刑衡厉态度良好:“夫人说得是。”
刑不逾不知道自己是多久睡着的,醒来划开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昨晚看的修仙小说。
刑不逾重度起床困难户,闭眼翻过身想再眯会儿,往旁边抻抻胳膊,没摸到岑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