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oteo和里包恩终于聊完了,Timoteo这家伙先是也没憋住笑的打趣了一句,才睁着眼睛说瞎话,安慰着他的守护者。
难怪你俩能是朋友呢,都是一样的屑。
里包恩冲其他人颔首告辞,带着我离开。
我所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他们站在鲜血中谈笑风生。
不愧是黑手党。我再次感叹。
外面似乎在仪式进行时下了一场雪,地面是一片晃眼的白,可惜宾客们的脚印破坏了唯美的氛围。
我松开里包恩的衣服,在前面走着,雪被我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
“很快要到新年了。”里包恩在后面飘过来一句,他不会幼稚的和我一起踩雪,悠闲地跟着我。
现在不已经是新年了吗?我歪头,元旦我是在军队里和拉尔他们一起过的,那天给里包恩打电话也打不通,我怕打扰他,也就没继续打,导致那天我们甚至没说一句话。
难道说……
“是春节吗!”我蹦到里包恩面前,眼里的期待和惊喜能闪瞎人眼。
“嗯哼。”里包恩简单吐出音节,伸手别过我的脸,让我看路,“顺便去看一下母亲。”
去香港吗?里包恩的手难得的凉,放在我的脸上,让我冷静了少许。
我也不扒拉他了,安静地走在他身边,看着寂静无声的夜晚。
里包恩在想什么?他也想起妈妈了吗?我不免好奇,可是我看不透那黑色眼睛下的情绪,虽然相处了那么久,我也足够了解他。
可是,当他不想让我窥视情绪的时候,就会是这幅平淡无波,冷漠无情的样子。
不过也能倒推他现在情绪绝对不好就是了。
我安慰地捏捏他的手腕,他仅仅是在西装里多穿了一件马甲,此时体温比我还低。
虽然我身上的是礼服,但我外面罩了呢绒大衣,还在内侧兜里揣了两个小暖水袋,下身穿了秋裤,抗寒效果比他好多了。
“你下次要不也装两个热水袋?”我帮忙捂着他的手,认真提议。
里包恩终于变换了表情,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嫌弃。
“不。”他矜持地拒绝,“那对我的形象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我能容忍你带就已经是奇迹了。”
言外之意是别想偷偷往我口袋里塞这种掉价的东西。
明明你也没把手收回来,还不是冷嘛!
我鄙夷,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家伙。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里包恩使出警告和家长的威压。
我立即面带微笑,甜甜地开口:“没有哦。”
顺带一提,装无辜这点,我也是和里包恩学的,毕竟家长都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里包恩意外地没有计较,随后我很快就明白为什么了。
“等回来之后,可就不能松懈了哦。”
我想起他说的,要给我进行训练。
我勒个一对一名师辅导。
得,原来搁年后等着我呢,我两眼一黑,表示看不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