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刚叫了一嗓子,许若言就从床上弹起来了,她想了想,又把裴觉拽起来了。
“夫人……?”
许若言直接上手使劲揉了揉裴觉懵懵的脸,凶巴巴地说:“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
裴觉迷茫地望向窗外,又迷茫地转回头。
他一点亮光都感受不到。
许若言把他的头掰过来:“快清醒一下,我们今天事情很多,我先去洗漱了。”
临出门了她还不忘伸头喊一声:“你快点哦!”
等到许若言洗漱完回来的时候,裴觉已经穿戴整齐了。
“不错,动手能力挺强的。”
就这么一句无心的夸赞,两人都沉默了。
许若言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溺爱他了。
裴觉在想夫人终于是溺爱我一次了。
她急忙转身,疾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咳,那个,青黛已经烧好粥了,吃饭去吧。”
等到裴觉堪堪喝完最后一口粥,许若言立马拉起他往外走。
裴觉不语,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
“夫人,我们现在做什么去?”
许若言语速飞快:“去给我的药铺上牌匾。我们得先去挑块木料,还得拓印雕刻,这些都太费时间了,我们得抓紧。”
其实也不怪她着急。先不说他们的篡权大计,她从小就希望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中药铺,如今距离梦想实现近在咫尺,她实在是难以再等下去。
她昨天正好在药市上打听了一下,有同行向她慷慨推荐了一家可靠的木匠铺,还正好离她家不远,不用一会儿就走到了。
他们到得实在太早,木匠铺老板刚打着哈欠撤下门锁,他们就已经站到这木匠身后了。
“哎呦,吓我一跳!”木匠还没睡醒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不善地瞪了他们两眼,“你们找我?”
许若言忙不迭点头,堆起笑脸说:“我呢,听闻您是十里八乡手艺最好的木匠,正好我这最近新开了个药铺,就想着请您来给我们做块牌匾。”
木匠一听是客人,身上不善的气息便收敛了,换之以亲和的笑容。
“行,那二位老板跟我来,先来挑块木材。”
老板带着他们走到后院,伸了伸手:“喏,二位先挑块心仪的木料吧。”
许若言立马松开裴觉的手跑上前,敲敲这块摸摸那块,最终指着一块浅棕色的松木板朝着老板大声道:“就它了!”
“好嘞!”老板喜笑颜开,上前抱起这块木料走到旁边的作坊区放好,准备妥当后,他问许若言:“老板,把您的字给我吧。”
许若言怼了一下站在后面的裴觉,裴觉便立马从袖子里掏出昨晚许若言选好的那张字。
木匠接过去看了看,随口感叹道:“姑娘,您这幅字写得真好,找人写得花了不少钱吧。”
听了这话,许若言偷偷乐了一下,用胳膊肘狠劲儿撞了下后面的裴觉。
于是裴觉也跟着笑起来,下面的手偷偷勾住了许若言的手。
许若言只顾着乐去了,完全没注意到裴觉在搞什么小动作。
“行啦,您且回家等着去,我这打磨拓印雕刻刷漆要挺长时间,您下午再来取就行。”
“那行,辛苦您了老板,”许若言朝他招招手,“漆给我刷金色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