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裴觉刚一睁眼就听到了敲门声。
“官人,我来伺候你洗漱更衣了。”
裴觉本因噩梦困扰而烦躁不安的心情在听见许若言声音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扬声道:“进来吧。”
按照流程应该是许若言扶着裴觉去洗漱,然后帮他穿衣服,梳头发,然后扶着他去吃早饭。
但是裴觉洗漱完坐回床上的时候,等来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许若言带着温度的手指。
裴觉的神经一瞬间紧绷,一反手大力捏住了许若言的手腕,将她制住。
若是放在以前,许若言费一点力便能挣脱,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这具柔弱的身体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疼地嘶一声:“裴觉,你放开我!你要把我手腕捏断了!”
裴觉闻言立马放松了禁锢,但还是握着她的手腕不放开。他抬起脸朝着许若言,道:“抱歉夫人,习惯所致。夫人要做什么?”
许若言这下毫不留情地抽出手,手指重新探上了裴觉的手腕,瞪了他一眼:“给你把脉,还能干什么?”
裴觉愣了一下,乖乖坐好等着许若言。
过了一阵子,许若言收回手,发出了新的命令:“吐舌头我看看。”
裴觉不理解但乖乖照做。
“好了。”许若言抽过裴觉书桌上的纸笔,沾了点墨便开始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
正琢磨着药方,许若言的衣袖突然被扯了一下。
“夫人,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把脉了?”
许若言面无表情:“闲的。”
裴觉知趣地不再问了。
没过多久,许若言已经把大体的治疗思路写完了。她举着自己的杰作,迎着阳光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裴觉感觉到她的动作,又问道:“夫人,那你看我的身体怎么样?”
许若言瞥了他一眼:“还行,除了你眼睛中的毒就是营养不良,没什么大问题。我等着去山上采药的时候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药,给你配几副先吃着。”
裴觉点点头。许若言竟然觉得这个动作有一丝乖巧的意味。
下一秒,裴觉毫无防备地被推倒在床上。他震惊地微微张开嘴,可是还没等他出声,许若言的手就已经在解他的衣带了。
纵然裴觉已经二十有五,但他未曾取过妻妾,虽对男女之事有一点了解,但毕竟没有实践过。此时他被许若言突然的动作惊得眼睫直颤,心里满是慌张,大手抵在她的腰上,下意识就要推开她。
许若言不满地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别乱动。”
裴觉缩回手指,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颤抖:“夫人这又是要做什么?”
下一秒,他听到了许若言近在咫尺的声音。
“做我身为你夫人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