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有一个周密的计划。现在并不确定只有他一个人,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外层的帐是谁帮他设下的?他的咒具很奇怪,可以无视我的术式,就算停滞了时间,他的刀也能继续按照原来的轨迹运动,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奇怪的咒具。如果这个咒具能破开我的术式,那么说不定能穿过悟的无下限。”
“就算是这样,他要杀五条也只能近身攻击,你觉得五条的体术比不上他吗?五条就算不行,夏油不可能看着五条挨揍不帮忙,而且夏油现在的咒灵有很多吧。”
“万一他们分开了呢?一个保护星浆体,一个挡住外面的敌人。”白鹿千寻越说情绪越激动,明明有机会阻止未来的发生,还是晚了一步?
“既然这样,我们直接去薨星宫吧。今天也是天元同化的日子。”
夏油杰带着天内理子迅速来到薨星宫底部,按照昨晚和五条悟讨论的结果,他们给了星浆体两个选择,是继续同化还是选择离开。
天内理子不管平时表现得多么勇敢,在真正面对死亡还是惧怕了,她害怕不能再看到第二天的阳光,害怕不能再自由的玩耍,害怕永远的离开朋友。夏油杰和五条悟给了她选择,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开,她选择生。在她擦干眼泪,努力露出微笑的下一刻,耳边传来风声以及物体摩擦的声音,她侧过头,看到一颗子弹缓慢的前行,目标是她的脑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夏油杰已经把她拉到身后,紧盯着他们进来的入口。
“切,失败了吗?”伏黑甚尔一手甩着手枪,一手从丑宝嘴里掏出天逆鉾,“看来是扎的太浅了,没有完全把你除掉。”
白鹿千寻动用术式后,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有渗血的倾向,在看到伏黑甚尔的天逆鉾,手臂不自觉的抽搐,下意识的反应,仿佛回到了之前被扎穿的那一刻。
夏油杰首先看到的是那个男人,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咒力,体型健壮,浑身的肌肉昭示着他并不是普通人,是天与咒缚。在那个男人身后,白鹿千寻一只手臂被厚厚的绷带缠着,血渗出绑带,衣服上也是血渍斑斑,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怎么在这?”夏油杰问的是伏黑甚尔,“悟呢?黑井呢?”
伏黑甚尔拿着枪的手揉揉额头,并不擅长和男人说太多话,也不喜欢男人对他问东问西,“死了,都死了。”说完,他又朝着白鹿千寻的方向说:“你刚才进来应该看见了吧,五条家的六眼和那个女的的尸体。”
“找死!”
白鹿千寻和夏油杰同时向伏黑甚尔发动攻击,甚至没来得及将星浆体移动到安全的位置。
伏黑甚尔用子弹阻止白鹿千寻向他靠近,转头冲向夏油杰的虹龙咒灵,天逆鉾直接划开坚硬的龙鳞,他灵活地躲在藏在虹龙身后夏油杰的攻击,在陷入夏油和虹龙的包围后将手枪别在腰间,从丑宝嘴里拿出游云,甩向夏油杰,夏油杰一个后空翻跳出安全距离。在判断夏油杰并不能近身攻击后,伏黑甚尔用天逆鉾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虹龙。
白鹿千寻来到夏油杰身边,她的体术并不如五条和夏油那样优秀,光靠身形和眼力躲不开子弹,只能靠术式延迟子弹的速度。“他的咒具有些奇怪,能无视我的术式,悟……悟的无下限也没办法抵挡。”
白鹿千寻说起五条悟时,哽咽了一下。当她和冥冥赶到高专入口,周围的建筑、树木都移平,炸出一块圆形的空地,而五条悟全身是血,躺在中央,低级的咒灵蝇停落在他的躯体上。白鹿千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她不敢上前确认五条悟是否死亡,胸口的氧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还是冥冥前去确认,五条悟还有微弱的气息,她才勉强站起来来到五条身边。冥冥带着五条悟去找硝子,自己则是赶过来支援夏油杰。
伏黑甚尔并不打算和夏油及白鹿纠缠,将夏油和白鹿甩在后面后,他一边向星浆体袭去,一边朝星浆体射击。
夏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伏黑甚尔还是没忘记杀死星浆体的任务。他放出咒灵干扰伏黑甚尔,白鹿千寻用咒术打破伏黑甚尔脚下的长阶使其跌落入裂口女的简易领域。
白鹿千寻借着伏黑甚尔被夏油缠住的时间,拉着天内理子跑向出口。“你搭乘电梯之后就往你们来的那个方向跑,会有人接应你的。”
白鹿千寻说完就掉头去帮夏油杰,天内理子拉住她,“那你呢?夏油他……”
“他的目标是你,你在这里也只会拖累我们。”
虽然白鹿千寻说的是事实,她在这里确实是拖累,但天内理子还是因为如此直白的话语感到伤心。她听从白鹿千寻的话,向前奔跑,在电梯那里看到了黑井的尸体,来不及给她哀悼的时间,从里面传来建筑物倒塌的声音,求生的本能让她继续向前,她现在只想快点到达地面,找到帮手,也许早点出去就能早点救他们。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天内理子就向来时的路冲刺,好像那个杀手会随时从地下冒出来。在她看到木制的建筑物之前,五条悟和一个长头发的女生出现在她逃亡的路上。
“诶,挺厉害的嘛,竟然能坚持到我来救你。”
浑身是血的五条悟,天内理子呆在原地不敢动,不是说五条悟被杀了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