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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风波坠入深渊(第3页)

李母被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能讪讪地笑着:“是是是,亲家考虑得周到,周到。。。。。。”

一顿饭在表面和谐、实则暗流涌动中结束。童父童母礼貌告辞。这场所谓的“商谈”,不仅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而让他更清晰地看到了两个家庭价值观的巨大鸿沟,以及自己在这桩婚姻中日益深重的枷锁。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童锦言却感觉自己像是走向刑场。

童锦言把父母送回家,便又回去加班了,只有在工作时他才觉得自己稍许能喘口气。

这头的李若丹,在两家人的“商讨”中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窝火,想要当众领证和奢华婚礼的愿望落空,学区房的盘算也被童父轻易化解。婚礼最终按照童父定的“庄重得体”基调举行,虽不奢华,但也足够体面。李若丹看着不如自己预期的婚礼现场,满心委屈和不满,但碍于童父是当家人且言出必行,只能强颜欢笑,将怨气憋在心里。

晚上,李若丹回到父母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对着父母一通抱怨:“什么都是他们童家说了算!领证要我们自己看着办,婚礼不让办大的,学区房更是想都别想!爸,妈,你们说,我嫁过去图什么啊?受不完的委屈!”

李父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行了,丹丹。差不多就行了。童家条件好,规矩大,这很正常。人家也没亏待你,婚礼不是办得挺好吗?我看童锦言他爸说话做事都在理。”

“你懂什么呀!”李母立刻炸了,指着李父的鼻子,“你眼瞎了?看不见你女儿在受委屈吗?童家那老头,表面笑呵呵,心里精着呢!处处防着我们!我们丹丹嫁过去,是给他们童家生孩子、传宗接代的!要套学区房怎么了?不应该吗?”

李父被妻子吼得有些恼火,难得地顶了一句:“我是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但我看得很清楚,人家童卫东是什么人?银行老总退休的!人家什么职位身份?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就你那点心思,人家看得透透的!你还想拿捏人家?想多了吧你!”他的话一针见血,说完头也不回进了房间。

李母被丈夫这难得的硬气话噎得有些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其实她心里也清楚,童家条件优渥,童锦言本人更是前途无量,当初介绍人一说,她就一眼相中了,这才极力怂恿女儿主动追求,甚至。。。。。。甚至不惜在后来一次朋友聚会上,伙同女儿灌醉了当时对李若丹并无特别感觉的童锦言,让女儿躺在他身边。。。。。。制造了“既定事实”,让童锦言百口莫辩,在长辈压力和所谓的“责任”下,不得不接受和李若丹在一起。此刻被丈夫点破,她恼羞成怒,却也无法反驳。

看着女儿哭红的眼睛,李母压下火气,拉着李若丹的手低声劝道:“丹丹,忍一忍!现在闹翻了,吃亏的是你!只要嫁进去了,成了名正言顺的童太太,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候让他童锦言把工资卡上交,财政大权抓在手里,还怕他翻天?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证领了,把婚礼办了!听妈的,忍一时风平浪静!”

与此同时,童锦言独自坐在自己家里的书房。窗帘紧闭,没有开灯。黑暗中,只有烟头明灭的一点红光。

他眉头紧锁,深锁的沟壑里刻满了疲惫和深深的困惑。李母刚才在饭桌上提起孩子和学区房时那赤裸裸的算计眼神,让他作呕。而更让他如鲠在喉的,是那段被强行按在他身上的“醉酒”往事。

时至今日,他仍旧坚持,自己当初根本没碰李若丹!他很清楚自己的习惯,应酬虽多,但酒量尚可且极其克制,绝不会轻易让自己喝到不省人事。即使有极少数喝断片的情况,他也非常清楚自己醉后的状态——是直接昏睡过去,人事不省,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意识去做其他事情!

可那天清晨醒来,看到身边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李若丹和闻讯赶来、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不负责任”的李母,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毫无记忆、不可能做什么,李母都一口咬定他“欺负”了她女儿,甚至叫来了两位有分量的长辈“主持公道”。在那种情况下,他百口莫辩。面对长辈失望的眼神、李若丹的哭泣和李母的撒泼,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和无措。

最后是父亲童卫东出面,把他叫到一边。听完他苍白无力的辩解,童父看着儿子痛苦迷茫的眼神,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轻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锦言,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对方咬死了你,又有‘人证’(指两位长辈看到的情况)。不管真相如何,作为一个男人,至少要有担当的态度。试着。。。。。。交往看看吧。结果,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如果她是个能安分过日子的,你也就。。。。。。别再纠结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就是父亲这句带着妥协和无奈的“别再纠结了”,最终让他选择了接受。他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或许能经营好这段关系。可现实却一步步滑向他无法控制的深渊——李若丹的控制欲、她母亲的贪婪算计、价值观的巨大鸿沟,以及今天这场充满算计的“家宴”。。。。。。都让他感到窒息和绝望。

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灼热的痛感传来。童锦言掐灭烟头,将脸深深埋进手掌中。黑暗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婚礼近在眼前,他却感觉自己正走向一个亲手参与挖掘的、名为“婚姻”的坟墓。父亲的叹息仿佛还在耳边:“别再纠结了。。。。。。”可是,如何能不纠结?那被强行捆绑的枷锁,正一天天勒紧他的咽喉。

婚礼最终在锦江饭店如期举行。没有李若丹梦想中的奢华水晶厅和漫天玫瑰,但环境雅致,菜品精致,流程简洁庄重。童父童母衣着得体,招待亲友从容大气,彰显了银行世家的底蕴。李若丹穿着租来的昂贵婚纱,脸上挂着笑,眼神深处却难掩失落和不满,尤其是在看到菜单上那些“不够名贵”的菜品时。李母也强颜欢笑,但眼神闪烁,显然觉得不够排场。童锦言穿着礼服,英俊挺拔,但眉宇间始终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疏离和疲惫,仿佛只是个配合演出的演员。婚礼进行曲响起,他挽着李若丹走过红毯,在司仪和亲友的见证下交换戒指,说着千篇一律的誓言。掌声响起,热闹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公式化。

喧嚣散去,新房里只剩下童锦言和李若丹。卸下妆容的李若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疲惫和一种“终于到手”的松弛感。她走到童锦言面前,伸出手,语气直接而理所当然:“把你工资卡给我,以后家里的开销,我来管。”

童锦言看着面前这个终于不再伪装、露出掌控欲本性的女人,心中一片冰凉。他沉默了片刻,没有争吵,也没有拒绝,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他的动作很平静,眼神却深不见底。

“卡绑定的是我的手机号。”童锦言的声音没有起伏,“家里的开销记好账,用大钱提前报备。还有,”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李若丹,“如果你给你妈转账,就给我妈也转一份过去。金额你可以看着办,但必须两边都有。你要是想搞特殊,只给你妈转。。。。。。”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我不介意去银行把卡号换了,或者,直接换张卡。”

李若丹接过卡的手猛地一抖,难以置信地抬头瞪着童锦言:“童锦言!你几个意思?防着我呢?!我是你老婆!”

“你想管钱,可以。”童锦言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但别忘了,没有我,没有我这份工作,没有这份高收入,也没有你和你妈嘴里心心念念的‘好日子’。账,我会看。公平,必须有。这是底线。”说完直接进了浴室。

李若丹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握着那张冰冷的银行卡,只觉得像握着烧红的烙铁!童锦言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撕碎了婚礼残留的虚假温情,赤裸裸地揭穿了这场婚姻的功利本质和她试图掌控经济的意图!巨大的屈辱和恐慌让她浑身颤抖。

她猛地转身冲进卧室,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给母亲打去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妈!他。。。。。。他把卡给我了,可是。。。。。。可是他说。。。。。。”

电话那头的李母原本听到女儿拿到工资卡正暗自高兴,以为计谋得逞,但听完女儿带着哭腔的转述,特别是童锦言那番关于“两边转账”和“换卡”的警告后,她陷入了长长的沉默。电话里只剩下李若丹压抑的抽泣声。

许久,李母才长长地、疲惫地叹了口气,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尖利,带着一种被看穿后的颓然和认命:“丹丹啊。。。。。。别哭了,日子。。。。。。是往前过的。以前的事。。。。。。不要再提。既然嫁了,就好好跟他过吧,把家管好,早点。。。。。。早点怀上孩子才是正经。”

她终究是看明白了,童锦言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童父更是老谋深算。想靠算计得来的富贵,终究是空中楼阁。现在,能保住“童太太”的身份,已是万幸。至于掌控经济?在绝对的实力和清醒的头脑面前,她的那些市井算计,不堪一击。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李若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手中那张象征着“胜利”却冰冷刺骨的银行卡,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绝望和迷茫。这场她和她母亲费尽心机得来的婚姻,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困住她自己的牢笼。而童锦言,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早已干枯的银杏叶书签,心中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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