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看着也不像之前认识啊。刘宏瑞暗自嘀咕,手下动作也没停,车子很快就启动了。
去往民政局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安静得可怕。
所幸这样的氛围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民政局只用十分钟就到了。
“要我先过去看看吗?”刘宏瑞松开安全带,问道。
“不用,你就在车里等。”亓时屿也带上口罩,然后下车。
谢临舒紧随其后。
走出停车场,外面竟然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雪,谢临舒将围巾裹得紧了些。
亓时屿知道他怕冷,看着他的动作想起了以前。
高中的时候天气一冷,别人都还只加穿秋衣秋裤,谢临舒就已经把自己裹成一个球了,那时候他总会光明正大地给他带暖手宝、热水袋,把他冰冷的手塞到自己衣服兜里。
不像现在。。。。。。亓时屿摸着口袋里的暖手宝和谢临舒两个人沉默地往前走,中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近些年结婚率下降,加上今天是工作日,民政局除工作人员外空空如也。
进了有暖气的地界,谢临舒终于舍得把脸露出来了,到柜台前坐下,对着工作人员说:“你好,我们办理结婚。”
工作人员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问道:“是自愿的还是国家分配的?”
“分配的。”
“有些事要先跟你们讲清楚哦,认真听,不要到时候说我们没有讲哦。”工作人员拿出单子递给他们:“等我讲完,再填一下这个单子。”
“房子呢,等你们领完证就可以给你们办理过户。你们具体住哪里我们是不干涉的,但我们工作人员每个月都会上门拜访一次,会提前一两天通知,如果不住国家送的房子呢,要留个地址给我们。如果一年后不喜欢对方,要离婚呢,房子我们是一人一半分的。”
工作人员絮絮叨叨地讲了五分钟,结束后喝了口水,说:“这个表呢,填一下基本信息就好了,填完了就去隔壁,就那个房间拍一下证件照,拍完回来再找我办。”
谢临舒和亓时屿按工作人员的指示填完表,又到隔壁房间拍照。
房间里只有一位女摄影师,两人在指定位置坐好,摘下口罩看向摄影师。
摄影师架好机位,这才看向拍照的两个人,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下意识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
我滴个老天鹅,亓时屿结婚,这么大一个事怎么一点风声没有?现在要是发微博,微博不得炸了,她那些个同担不得手撕这位啊。
想到这里,摄影师同情地看了眼谢临舒。
亓时屿对粉丝的想法还是有些了解的,对着摄影师笑了笑,说:“可以替我们保密吗?”
摄影师被偶像的笑迷了眼,猛点头,“当然当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摄影师大着胆子问:“等会儿可以麻烦您给我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亓时屿笑着应下。
摄影师这才开开心心地开始自己的工作。
看向画面里的两个人,一黑一白,长相俊美。画面无比和谐,人也很般配,就是隔的太远了,不像是夫夫。
“稍微挨得近一点,结婚照可以亲密一点没关系的。”摄影师说道。
两人依言坐近了些,但中间依旧隔着缝隙。
摄影师看着有些不满意,难得有机会给自己偶像拍结婚照,她可得拍得好看点,仔细研究了下,然后指了指谢临舒的围巾,说:“先生,你的围巾可以摘一下吗?”
谢临舒的手指摩挲着围巾,神情有些犹豫,但还是摘了下来。
围巾松开,一条长而浅的疤痕暴露在另外两人面前——它自下巴蜿蜒而下,在衣服深处隐没。
摄影师和亓时屿同时怔住了,摄影师连忙向谢临舒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