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奈夫人浑身发抖,泪水夺眶而出:"老爷,妾身冤枉。。。。。。"
"住口!"家主怒吼一声,"来人,将她带下去!"
几个家丁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山奈夫人往外走去。她绝望地回头看着家主,却只看到家主冷漠的背影。
林子偷偷站在人群中,暗自庆幸。她没想到家主会迁怒于山奈夫人,看着山奈夫人被带走的身影,她心中涌起一阵痛快。
早会散后,林子找到岩胜,哈哈大笑:"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把气撒在了山奈夫人身上。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哈哈哈哈哈哈。"
屋内,林子一边诉说着早会上的趣事,一边正半跪在竹席上,手中的捣药杵在陶钵里有节奏地起落。
新鲜采摘的金疮草与车前子混合着艾草汁液,散发出苦涩而清新的气息。
岩胜斜靠在墙角,脸上的绷带被血渍浸透,此刻正垂眸盯着自己结满薄茧的掌心,眉间拧着化不开的郁结。
“别绷着脸了。”林子抬头瞥了他一眼,捣药的动作未停,“再皱下去,伤口都要裂开了。涂上这药,晚上估计伤口就会好了。”
说着,她将研磨成泥的草药敷在新换的白布上,小心翼翼地掀开岩胜脸上的绷带。
岩胜吃痛地抽了口气,却倔强地别过小脸,"你就不怕山奈夫人报复你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林子见状轻笑一声,伸手夹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回来:“别动,谁让那个女人告密的,才会让你的留了这么大的疤痕。”
她的指尖带着草药的凉意,在岩胜脸颊骨处轻轻按压,“缘一看到你这副鬼样子,怕是要哭鼻子。”
岩胜的喉结动了动,低声道:“都是我没用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愧疚。
林子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少给自己加戏,要真觉得愧疚,不如做点实际的。”
她将包扎好的绷带系紧,目光扫过墙角堆着的杂木,“上次我上声音课的时候,见缘一盯着我手中的笛子挪不开眼。”
岩胜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干涸的嘴唇动了动:“可我们哪有那手艺……”
“做就会了。”林子随手捡起一块榆木,从腰间抽出短刀,木屑簌簌落在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你看,先削出笛子的形状,再钻几个音孔……”
刀刃在木头上灵巧游走,不一会儿,初具雏形的笛身便出现在她掌心。
岩胜盯着那截木头,忽然伸手接过短刀。他的指节因为握刀太过用力而泛白,却异常专注地在木头上雕琢起来。
木屑纷飞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时缘一总爱缠着他要木剑,他笨拙地削着,弟弟就在一旁晃着小脚丫,眼里盛着星星般的光。
林子见状笑了笑,又拾起一块更小的木料。她将木块削成对称的螺旋桨形状,用细麻绳绑上竹棍,一个简易的竹蜻蜓便做好了。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竹蜻蜓的翼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他望着手中的小玩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等过一段时间,带上缘一,我们去后山放风筝,再把这竹蜻蜓也带上。”
与此同时,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破旧的木屋前,缘一倚着歪斜的木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远处山风掠过枯黄的草地,卷起细碎的尘土,他望着蜿蜒的山路,眼中满是期盼与焦灼。
同一天,三小只的心彼此牵挂着对方,因为林子的加入,岩胜不再像以前一样沉默寡言,缘一也开始慢慢说话,敞开心扉了。
朱乃夫人望着门前儿子的身影,手中不断抚摸着的日轮花纹耳扎的刺绣,作为母亲她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双生子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