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漆黑如墨的寒夜,暴雪如同汹涌的白色巨兽,疯狂地肆虐着天地。狂风怒号,卷着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无尽的混沌之中。
在这深沉的黑夜,风雪无情地肆虐着大地。日本贵族的和风式宅邸孤零零地矗立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房子的飞檐在狂风中微微颤抖,其上堆积的积雪不时簌簌落下。
屋前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微弱的光芒在漫天飞雪中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昏黄的光影透过窗纸,映出屋内模糊的轮廓。
紧闭的木窗在风雪的拍打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产房内,女人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映照着众人焦急的面庞。
仆人们急冲冲地在屋内穿梭,脚步慌乱而沉重。有的手里端着热水,因紧张而溅出不少,在地上留下一片片湿漉的痕迹;有的拿着干净的毛巾,神色慌张,眼神中满是不知所措。
"快,快!去拿止血药,夫人腹中的孩儿胎位不正,大出血了!”
一位年老的女仆长紧皱眉头,大声指挥着众人,声音中带着颤抖和焦虑。年轻的女仆们则满脸通红,额头上布满汗珠,却顾不得擦拭,只顾匆忙地执行着命令。
整个产房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每一个人的心跳都如同鼓点般急促,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与未知的危险抗争。
接生婆正在争分夺秒地忙着手中的动作,“夫人用力啊,孩子已经快出来了。”
女人的汗水湿透了她的额头和发丝,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
每一次宫缩的阵痛袭来,她都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紧紧抓住身边扶着她的仆人,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惧与泪水,身体忍不住在颤抖,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身体,她的声音已经嘶哑。
接生婆在每一次宫缩时拼尽全力挤压她的肚子。终于,伴随着女人最后一次撕心裂肺的呐喊和用尽全力的一推,孩子呱呱坠地。
一旁的仆人接过这个刚刚降临世间的小女孩,宛如一颗粉嫩的珍珠,散发着无尽的纯真与柔软。
仆人将新生的孩子轻轻用温水浸湿过的毛巾擦拭,裹上柔软的襁褓布,抱着孩子退出了产房,卑微的走向隔壁的房间。
这间的房间昏暗压抑难受至极,烛火照应正中央手持书本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恪守礼仪的样子仿佛没有受到隔壁一点的吵闹影响。
仆人跪坐怀中抱着孩子,“家主大人,是位小姐,夫人现在昏迷不醒。”
他示意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夫人为家族诞下子嗣有功,择日就立为侧室吧。
然后,一五一十次地吩咐下人传递回本家的长老耳中。
但是,这时一位仆人又急匆匆前来禀报,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他听了之后起身前往隔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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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另一间产房内。
临床经验丰富的接生婆抚摸着昏迷过去的产妇的肚子,大惊失色喊道:“不好,竟然还有一个孩子,快去请示家主大人!”
“快去,家主大人曾经吩咐一切以子嗣为主。”
开口说话的是年迈的女仆长,但讲的话却令人惊心,直接对接生婆命令:“直接将孩子,伸手掏出来——”
接生婆心头一颤,她不敢违抗命令,吞咽了一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跪下伏身颤颤地说:“遵命大人,我明白了。”
看了一眼床铺上早已昏迷不知生死的女人,在心里说了一句不要怪她,一只手伸进下体,肚子里翻滚着,凭着感觉摸到了一个肉团,接生婆的另一只手也进入,把孩子揪出来。
腹中剧烈的疼痛和异样的感觉,昏迷的女人此刻本能地醒了过来,残留的生产意志也在用力把这最后一个孩子产生出来。
女人伸出双手想要看看刚刚诞下的孩子,只听见惊呼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