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时代的思路,男人普遍都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顾三这种公子哥,即便不喜欢发妻,也可以随便纳几房妾室,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风流。
代兰亭扶着下巴静静看着她,浅笑道:“我与顾三自幼相识,虽不知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但他是三媒六聘,礼制周全,一步不省娶的沈怡。这香车宝辇,明珠翡翠是一件不少,光堆金积玉的聘礼便一百二十八台,结亲那日洛城长街更是铺了百里红绸,晃得人睁不开眼。”
“你觉得他对沈怡没感情?”
楚元英噎了一下,这剧本怎么跟她想得不一样,不是应该先甜蜜后苦情,中间再加些车祸失忆等等不可抗力,演上几出恨海情天,最后he才对啊。
代兰亭又道:“顾三把沈怡娶回家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了。”
楚元英来了八卦精神,问道:“为何?”
代兰亭白了她一眼,又拍拍狗头,大黄狗在他手心蹭了蹭,说:“我是外人,我哪知人家夫妻内阁之事?再说我要是知道还让你来干什么的?吃白饭的吗?”
楚元英:……
闷闷塞了一口青菜,她寻思欲听后事如何,大概只能问问这位顾三公子了。
两人吃过饭,出了十里香,楚元英问:“咱们怎么去啊?”
代兰亭打量了她一眼,牵着狗朝旁边一家成衣铺走,答非所问:“买衣裳。”
楚元英:?
不是哥们,这对吗?
一个大男人买什么衣裳?
代兰亭进了店,又是直接丢了一锭银子在柜台,指着楚元英道:“给她拿两身衣裳,要最贵的。”
店掌柜是位年长的妇人,她喜笑颜开地招呼楚元英,连推带拉领着楚元英进了内阁,生怕丢了这笔大订单。
楚元英全程懵逼的状态,任由掌柜扒了她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换上一套鹅黄色罗裙推出来,才回神。
怎么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楚元英背后突感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掌柜又帮着她挽了个发髻,钳着她转了个身,面朝代兰亭恭维道:“这姑娘长得真水灵,我店里最贵的料子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楚元英说她是乐溪村出了名的美人一点不假。
这件裙衫的裙边,以略深一色的金线错落有致的绣了几枝迎春花,花朵细碎又不张扬,愈发衬的她肌肤如初凝的新雪。
一头青丝简单挽起,斜插一支白玉兰花簪,未施粉黛的脸上,唇不点而朱,眼眸灵秀清澈,如两弯清泉,与身上鹅黄暖色交织,整个人不显华艳,也无素寒,只透着股明媚朝气。
代兰亭神色并无起伏,初见时这小姑娘虽显狼狈,却仍能窥得几分艳丽,如今稍作打扮,更是挑不出来缺陷。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想起了春日里翩跹的蝶,灵动又不可方物。
这时,掌柜又赞叹道:“公子,这是您尚未结亲的妻子吗?真是郎才女貌。”
楚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