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叹了口气:“每件事都非常不礼貌。”
他说着话,同时将竹榻上的桌子搬下。文惜月把床上的一个枕头递给他,但这时两人突然发现,屋里只有一床被子。
文惜月问道:“要不让下人再拿一床被子吧。”
萧晏不希望下人多想,拒绝道:“算了,今晚我盖喜服睡吧。反正现在是九月,天气不太冷。”
文惜月想了想:“嗯,倘若你冷的话,我身上这件喜服也可以给你盖。”
萧晏将枕头放到竹塌上后,似乎想起一件事:“现在……屋外有往来的下人,我们做戏要做全,省得被人猜疑。”
“嗯?”文惜月不解问道:“我们还要做什么戏?”
萧晏不知该如何将此事说出口,眼神有些躲闪,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深呼吸一下后伸出手开始摇床。
听到床晃动声音的瞬间,文惜月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一旁的地面,无言片刻后,她主动走上前帮他一起摇着床。
屋里屋外一片寂静,只有木床晃动的声响。
摇了许久后,文惜月的手有些酸,小声问道:“可以了吗?我想休息了。”
萧晏有些心虚,难为情地说:“再摇一会吧,不然他们还以为我的能力不足。”
文惜月觉得他爱面子,咬着牙说道:“萧晏,你最好真的能有这么久。”
萧晏莫名有着奇怪的胜负欲,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可以更久。”
文惜月疑惑问道:“你……和别人同房过吗?”
萧晏怕她误会,立刻应道:“没有,绝对没有,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文惜月更疑惑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能力?”
萧晏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反正就是会知道。男子的事情,你还是少问。”
他有时候真的接不上她的话,文惜月明明是文官之女,说话怎么比他一个武将还直接?
又摇了很久,终于结束了。
文惜月很疲惫,现在只想去睡觉。
萧晏倒也贴心,将屋中的屏风打开,挡在中间,像是将屋子一分为二般:“你换衣服吧,早点休息。”
文惜月没有推辞,脱下喜服和里衣,卸下发钗,用一旁的清水洗净妆容后,她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准备睡觉。
睡前,她将自己的喜服挂在屏风上,对着那边的萧晏说道:“我把衣服放在这里,你若是冷了便拿去盖吧。”
“好。”萧晏应道。
屋里吹灭蜡烛后,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四下无声。
虽然这里是陌生的环境,但文惜月今日已经很劳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躺在竹榻上的萧晏盯着屋顶看了许久,不知为何迟迟难以入眠。他转过头,安静地望着屏风上搭着她的婚服,思绪复杂。
次日天刚亮没多久,文惜月便醒来了。
如今定远侯府中没有长辈,她自然也不用去拜见公婆,但文惜月已经习惯早起了,换上寻常穿的衣服后便坐在屋内看书。
她没有擅自出去,担心被门口的下人看见屋内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