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宋迟商真有眼光,这些问他可算是问对人了。
“最近这段时间天热,她们都喜欢些清凉驱虫的香包,上头最好绣着……”孟献侃侃而谈,但宋迟商还是紧锁眉头。
她不喜欢这些。
“什么?”
听到孟献疑问,他才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把心里话说出来。
真是的,他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一旁孟献还在喋喋不休追问:“你怎么知道纪禾不喜欢,难道你问过她?”
怎么可能,宋迟商在内心自嘲,但听见这话思绪不免飘远。
他想起初见时少女明媚灿烂的笑容,还有经营食肆时独揽大局的冷静模样……
还有林中纪禾看向他时,神色焦急心疼的目光。
困扰宋迟商许久的问题在此刻迎刃而解,原来这段时日的辗转反侧,在纪禾身陷困顿时愤怒急切,一切都源于此心。
他喜欢纪禾。
想开后,宋迟商又想到傍晚纪禾刻意疏离,心下戚戚。
“帮我个忙。”
“我吗?”孟献只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宋迟商平日展现出都是他的独行侠作风。
“你不是喜欢那个礼部侍郎家千金?你爹那我帮你游说。”
“好兄弟!什么帮不帮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之间别那么客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孟献还是谨慎道:“那究竟是何事需要我?”
“帮我查查她今日遇见什么事了。”
“这直接问纪禾不就好了。”
顶着宋迟商仿佛像凌迟一般的目光,他干笑了几声,摸着后脑勺慢慢后撤:“我突然想起家里衣服没洗,我先走一步。”
屋子里头又恢复最开始那安静模样,只是不像先前那么凝重。
与天香楼赌约最后一日。
在街上早早的排满了人,两处台子相对而立,天香楼的台子上面摆满了锅碗瓢盆,与之相对的台子上只放了稀疏厨具,还有盆盖着布的碗,连食材的影子都没见到。
见状,钱掌柜更是抚掌称妙。
想来这所谓纪掌柜,也只是个绣花枕头,偌大台上就摆了这些东西,想来也是怕输的太难看,好为自己找借口。
眼见着约定时辰将至,纪禾还在慢悠悠地准备着。
而另一头,天香楼大厨指挥着徒弟们来来回回搬着酱料。
虽然说是公开比试,但为了避免方子泄露,一些涉及到核心的酱料之类的不会给他们发现。
“喂,你瞧谁会赢?”
“这不废话吗?”被问的人显然是天香楼忠实客户,“当然是天香楼,一个新开的小食肆怎么能和老牌酒楼对打。”
“没眼光。”
“谁……谁说我?”那人左右张望着,又将视线投向了,最开始向他搭话的那人。
两人在此地争成一团,只有孟献不留身与名,悄悄地离开了。
他来到一处角落,颇为好奇地问宋迟商:“你知道纪掌柜是做何种应季新吃食?”
宋迟商沉默不语,自从前几日晚食以后,纪禾处处避开他,有时一整日与纪禾说上的话不过廖廖,这新吃食更是未见她研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