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香楼这做法实在恶心,纪禾眸色暗了暗,这做法实在像钱家人。
从前纪家做生意时,钱家可没少下绊子,虽最后都有惊无险,但这钱家上蹦下跳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这油条不对吧?”一位食客吃了后面露难色,转而对那帮厨说着。
“哪里不对了,油条就是这样。”
帮厨翻了个白眼,一顿输出:“乡巴佬真没见识,连好东西都吃不来。”
“你!”那食客向前一步准备发怒,却被同行人拦了下来。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食客扯开被拉住的袖子,直言道:“禾记做的油条才是真正的油条,你们天香楼做的是什么糟蹋粮食的玩意。”
人群里稀稀拉拉有人应和:“对啊,还有这肠粉吃上去也很奇怪。”
“还是禾记好吃。”
“抄都抄不像。”
……
“吵什么呢!”体态肥硕,挺着个大肚皮的油腻男从楼里出来,见到外头乱糟糟的,他出声呵斥。
几个跑堂与帮厨一齐围了上去:“哎呀,钱掌柜您怎么来了。”
“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您,就几个刁民在找事。”
钱掌柜摸了摸肚皮,被众人扶着坐上椅子后,猛地一巴掌打在身边跑堂脑袋上。
“小事处理这么久,知不知道里头客人都在问我外面在做什么那么吵!”
“什么禾记,就一街边小破店还当个宝。”骂完下属,钱掌柜又轻蔑地朝最开始提出异议的人嘲讽着,“就算是禾记掌柜来这边,那也是比不上我天香楼一分一厘。”
“是吗。”
“当然。”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赢了你要当着所有人面给这些食客道歉,输了我将油条与肠粉配方给你。”
钱掌柜眯着眼睛看着从人群里走出来的纪禾,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这么狂妄。”
“我就是纪禾,也是你刚才说的禾记掌柜。”
“刚才说的,你敢赌吗?”纪禾面上神色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满是硝烟气息。
周围去过禾记的食客认出她后,连忙劝阻:“这个赌不能打啊,方子可是根基不能动。”
“是啊纪掌柜,他们要说两句就说两句吧,可不能为了一时气愤,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这么多人劝纪禾,万一她反悔怎么办?
钱掌柜连忙说道:“赌,就赌……赌我们谁能在七日内做出最适宜夏季的新吃食。”
天香楼在换季时,菜品本就会推陈出新,这下他可赢定了。
比食谱?纪禾内心狂喜,她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但面上依旧装出一副破釜沉舟模样。
“成交,七日后见分晓。”
周围食客内心却想着,纪掌柜这次恐怕要栽了,七日后输了可怎么办。
甚至有的人怕禾记倒闭,决定这一周都去禾记用餐,变相带动了营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