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泽左顾右盼,跨过门槛,踏进了阴暗的屋内。
屋外还有晚霞余光,屋内只剩下一盏老式壁灯,光芒昏暗发黄,壁灯外还有污渍,更是让本就不怎么亮的光源雪上加霜。
陈设算得上齐全,就是有些旧,没什么尘土,看来老板打理的还算频繁。
白沉灯闻了闻,屋子里味道更明显了,但若真是一只妖盘踞在此,味道绝对会浓郁得多,这里多少淡了点儿。
那女人看似怪异,但除了阴盛阳虚外,还真没什么特殊的,完全是个普通人。
女老板打量了一眼来客,靠在桌边,突然笑着说:“两位阿弟不要紧张,我一个女人拉扯着孩子长大,外人说些什么我也能猜出一二,你们要是介意,现在走也是来得及的。”
说完,她还赞了句。
“猫很漂亮,养的很用心吧。”
衡玉泽点头。
郑朗很吃以退为进这一套,立刻摆手道:“老板想多了,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了。”
“行,我这里一楼还有两间空房,二楼有一间空房,你们看看住哪里。”
女人伸手,把桌子上的瓦罐收了起来,放到墙角的架子上。
“来我这里的客人图清静,不太喜欢被打扰,两位阿弟有事找我即可,我就住在二楼的第一个房间。”
住二楼?
最后,在一一看过仅剩的三个房间后,衡玉泽和郑朗选择了一楼的房间。
老板笑着摘了钥匙,没骨头一般靠在墙边,作势将两把钥匙递给他二人。
岂料这时,郑朗和衡玉泽不约而同地开口:“一间房。”
女老板点头:“嗯,一人一间,钥匙给你们。”
郑朗硬着头皮开口:“我俩住一间,那啥,钱不够了。”
还特意解释了原因。
衡玉泽呼吸放轻,尴尬地摸着猫的后脊。
白沉灯觉得挺好笑,这两人都很谨慎,竟然想一块去了。
女老板没见过这阵仗。
她用狭长的眼看了看郑朗,又看了看衡玉泽,最后,盯着白猫沉思了一会儿。
这中年男人虽然看着糙,但不该是差钱的主儿。年轻男人看着挺俊,不过以她毒辣的眼光来看,此人只能说普通,远比不上中年人。
何况,年轻人还抱着猫,看他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难不成,这两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女人眉心发皱,暗骂晦气,当下皮笑肉不笑地问:“住哪间?”
感觉到老板忽然间变化的态度,和那饱含深意的目光,郑朗无地自容。
这下好了,别说能不能和老板有什么发展,就是真想有发展,也没可能了。
衡玉泽指着靠外的房间:“这个。”
女老板二话不说,把钥匙丢了过去,随即走了,只留给二人一猫一个洒脱的背影。
白沉灯盯了一会儿,又看向不曾动弹的两人,暗自发笑。
“咪。”
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