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残忍拒绝的男人却并不沮丧,反而在胡乱嘀咕着。
譬如“没关系……”“他心里有我……”之类的难懂的话。
【狗,活该!】
【快让猫打游戏!我最后说一遍!】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兄弟姐妹们,组团去偷猫啊!】
下播后,衡玉泽还沉浸在被猫猫维护的雀跃之中,甚至哼着歌挑了一套苹果小人的睡衣去洗漱。
白沉灯无语至极,对他那满是少女心的品味已经不做评价了。
这般好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睡前。
衡玉泽睡得不省人事,但贡献出一只手臂借猫猫靠坐着。
白沉灯沐浴在月华之中,补充力量。
深夜,走廊里有异动传来,熟悉的,更不加掩饰的僵硬脚步声来到了门口,紧接着,是一串暴躁的敲门声。
“砰砰砰——”
招魂一般响个不停的声音并非仅仅敲在门板上,简直是在轰炸衡玉泽的意识,一下又一下,让累极困极的他被迫从熟睡中清醒。
又来了?!
衡玉泽的困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奇怪的东西,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白沉灯轻踩了踩衡玉泽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这次虫子控制的人,似乎有些奇怪。
衡玉泽皱着眉,抱起白沉灯,从柜子底层翻出了一个包裹,这包裹像个绣球,用一根绳子连着。
白沉灯认出了。
这哪是什么绣球,分明是从那妖腰间取下的小鼓,被套上了一层喜庆的外衣,却无法遮掩妖邪气息。
“咪——”
你不能用它。
猫爪搭在衡玉泽手上,明明动作很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
衡玉泽语气平淡地道:“沉灯,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从幻觉里清醒过来么?”
白沉灯确实好奇,但还是不能让衡玉泽使用这东西。
男人解释道:“我那时候,听到了一声特别尖锐的鸟鸣。”
白沉灯倒真是不清楚这件事,他印象里也没有碰到过强大的鸟妖,甚至能助人脱离妖鼓的控制。
“我总得有自保之力吧,我还要保护你呢。你放心,听到那声鸟鸣后,我的脑海里多了一些东西,这鼓,能用。”
白沉灯仍然没有松爪。
“咪。”
不行。
夜色掩盖了与日益深的关切和牵绊,衡玉泽忽而就读懂了沉灯的担忧,沉灯虽然是只猫,但是内敛又冷静,它在乎的不是自己有没有力量,而是自己的安危。
他们僵持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