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自己的学习时间还比他们更长,不用像他们一样总是有事跑来跑去,结果都是还没上高三就被保送了。
气人。
日子看似平静地流淌,但许应能感觉到,沈星砚似乎比之前更忙了,视频通话的时间有时会推迟,甚至偶尔会取消。
虽然沈星砚总会提前发消息解释,语气也一如既往,但许应就是敏锐地察觉到那平静表面下的一丝不同寻常的紧绷。
直到某天晚上,许应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沈星砚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简短的信息:
【临时有事,今晚不能视频了。早点休息。】
许应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却异常安静,甚至能听到沈星砚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喂?星砚学长?你没事吧?声音好像有点不对?”许应狐疑问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沈星砚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沙哑,却努力维持着平稳:“没事,刚开完会,有点累。你早点睡。”
“真的没事?”许应狐疑地追问,“你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他仔细算着日子,似乎确实是快了。
“……嗯,可能有点影响。”沈星砚没有否认,“别担心,你的信息素混合的抑制剂已经做出来了,我提前先注射了一点儿,这几天可能会比较忙,消息回得慢,你别胡思乱想。”
“哦。”既然对方这么说,他也只好叮嘱:“那你要注意休息啊,别太累,我可以请假回去陪你的。”
“暂时不用。”沈星砚应道,声音里透出些许疲惫的温柔,“挂了,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许应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沈星砚刚才的语气有点怪,不仅仅是疲惫,好像还在压抑着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沈星砚的消息果然变得很少,回复也很简短,像是挤时间发出来的。许应发过去的撒娇和搞怪表情包,得到的回应也寥寥。
第三天下午,许应刚下课,正准备和室友去食堂,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朝雾。
许应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朝雾几乎从不主动联系他。
他立刻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喂?”
朝雾的声音依旧冰冷,但语速比平时更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许应,现在立刻请假回家,地址我发你,司机已经在你们学校西门等了。”
“回家?哪个家?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沈星砚……”许应的声音瞬间绷紧。
“他易感期提前,强度异常,加强抑制剂效果不足,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朝雾言简意赅,语气严峻,“需要你。立刻过来。”
电话□□脆地挂断,下一秒一个地址信息就跳了出来,是那个位于A大和B大之间的公寓地址。
许应脑子嗡的一声,手脚瞬间冰凉,加强抑制剂都没用?!之前的那次意外还是让沈星砚的情况更加糟糕了,他不敢想象沈星砚现在正经历着什么。
他甚至来不及跟室友详细解释,只匆匆说了句“有急事回家一趟”,就抓起书包疯了似的往西门跑。
车子一路疾驰,许应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他不断催促着司机,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沈星砚痛苦挣扎的样子。
终于赶到公寓,许应冲下车,朝雾已经等在楼下门口,脸色冷峻。
“他呢?”许应急切地问,声音都在抖。
“在楼上主卧。”朝雾递给他一张门禁卡和一把钥匙,眼神锐利地看着他,“隔离措施已经启动,但这次比以往都严重。许应,听着,他很危险,完全失去了理智,你确定你要进去?”
许应一把抓过卡和钥匙,眼神没有任何犹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