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与祝福被隔绝在门外,婚房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以及……两人之间再也无法压抑的、汹涌澎湃的信息素。
雪松檀香和的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浓厚的一团包裹着许应,漂亮的狐狸眼里满满的占有欲,在他的领地里,床上的这个人从此以后就属于他了。
许应被他放在那张极大的床上,因为喝了合卺酒他的脸上染着红晕,眼睫上也沾着些许激动的湿气,那双总是盛着狡黠,撩拨或者乖巧的眸子,此刻却只剩下全然的信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于未知的紧张。
“沈星砚……”许应的声音又软又哑,像小猫爪子轻轻挠在人心尖上。
沈星砚坐在他身边,深邃的狐狸眼里仿佛燃着暗火,目光灼灼地烙在他的脸上,一寸寸地巡视,像是要将眼前这副景象刻进灵魂深处。
他低下头,鼻尖亲密地蹭过许应的鼻梁,声音低沉又温柔,明明不带撩拨的意外,却让许应觉得对方这是在勾引他:“怕吗?”
许应用力摇头,主动仰起头,献上自己的唇:“不怕……是你我就不怕……”
这一吻不是温柔和克制,而是带着双方的占有欲和激情,吻了很久很久,直到许应先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喘气。
他身上的礼服还没有脱,跟随着他呼吸的频率一动一动,沈星砚欣赏了一会儿人的表情和身体,突然开口:“要听我的话么?”
许应短暂的愣了一下,对上了他温柔,欣赏又不加掩饰的眸子,手指下意识的捏了捏身下的床单:“嗯。”
在许应的眼里,此刻的沈星砚非常的好看,那双狐狸眼的魅力仿佛被发挥到了极致,夺人心魄一样,除去那些明显的情绪,还有沉淀之下的珍重。
许应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猛烈跳动。
“现在,”沈星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换上了平日里让他听话时的口吻,“把上衣的第一颗扣子解开。”
许应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动作。
可这时沈星砚居然从床上下去了,然后拽了一把椅子过来在许应的正前方,并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坐在其中,微微后靠。
这场景像是猫与老鼠,拿到了手的东西并不着急入口,而是要先好好把玩一番。
“继续解。”沈星砚再次开口,语气依旧温柔,却像是在下达一个必须执行的指令。
许应听从他的话,上衣扣子慢慢地被他尽数解开,他没有直接脱掉,而是迎上了对方那牢牢锁在他身上的视线,像是用眼睛在说话。
我好看吗?
接下来要怎么做?
沈星砚依旧维持着那个坐姿,只是目光变得更加灼热,像是在欣赏一幅缓缓展开的、专属于他的画卷,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那种专注而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本身就带来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和……难以言喻的感觉。
许应在沈星砚那专注而灼热的视线下,皮肤渐渐泛起一层薄红,那目光像是有实质的重量,流连过他解开的衣襟下微微起伏的胸膛,纤细的腰线,最后落回他氤氲着水汽、带着无声询问的眼睛。
沈星砚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指尖在椅扶手上轻轻一点,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脱掉。”
许应的指尖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被全然掌控、被心爱之人仔细欣赏所带来的极致羞赧与兴奋。
他依言缓缓将解开的礼服上衣从肩头褪下,柔软的布料滑落,堆叠在臂弯处,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沈星砚的眸光骤然加深,如同暗流汹涌的深海,他依旧没有动,只是下颌线似乎绷紧了些许,空气中雪松檀香的信息素无声地变得更加浓郁,带着一种温存的压迫感,将床上的人裹的更紧。
“很美。”
许应因为这直白的夸赞耳根滚烫,心跳得更快,他看着端坐在椅上的沈星砚,那人明明衣冠整齐,姿态优雅,却比任何直接的触碰都更让他心慌意乱,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渴望。
“过来。”沈星砚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是一个邀请,也是一个命令。
许应像是被蛊惑了般,膝行着从床中央挪到床边,将自己微微发烫的手放入沈星砚微凉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