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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跟厕纸没区别嘛，知道知道。”

五条悟不耐烦地打断他，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闹也闹够了，赶紧去把正事办了！”

他指着那个还在稳定运行的异常核心。

太宰治这才慢悠悠站起身，最后瞥了一眼那堆塑料骨头，仿佛在告别一位逝去的挚友……然后，终于伸出手，触碰到了异常能量核心。

人间失格，无效化。

困扰了旧校舍半日，困住了数名倒霉蛋的空间循环，就像被戳破的肥皂泡，或者说，像被一键删除的错误代码，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扭曲的光线恢复正常，无限延伸的走廊露出了它原本破旧却真实的尽头。令人烦躁的嗡鸣，也戛然而止。

任务完成，一切回归常态。

太宰治收回手，脸上带着完成任务后的索然无味：“好了，真是毫无挑战性的工作。”

五条悟也撤去了无下限术式：“搞定收工，果然只是小孩子涂鸦，亏我还期待了一下能有点乐子。真是浪费时间……喂，青花鱼，走了！”

他转身就往回走。

太宰治却没有立刻跟上。

他低下头，从那堆散架的塑料骨头里，捡起了一根肋骨，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放进了自己的风衣口袋。

“留个纪念。纪念一段，还未开始，就惨遭‘第三者’暴力干涉的……绝美恋情。”

他对着五条悟投来的，看傻子般的目光，平静解释道。

五条悟的表情，像生吞了一只苍蝇。

“……我迟早要用‘茈’，把你和你那些破烂一起轰成渣。”

他环顾四周，确认异常彻底清除，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脸上露出恶劣笑容，朝着走廊尽头挥了挥手。

那里，有一位看起来快虚脱的巡查老师，和几个刚刚从循环中解脱，还处于茫然状态的清洁机器人。

“哟，得救了吧？不用太感谢，举手之劳——记得回去告诉校长，维修账单寄给理事会，顺便给我的英勇表现加点奖金！”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那几个机器人发出滴滴的感谢声，巡查老师则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

五条悟满意地转过身，却发现太宰治已经朝着楼梯口走去了。

“喂！你这家伙，赶着去投胎吗？”

五条悟不满地喊道，大步跟上。任务完成，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和这条青花鱼较劲上。

太宰治头也没回，声音懒散：“只是不想和某些噪音源待在一起太久，会影响我对生命价值的思考。”

“你生命的唯一价值，就是当个反面教材。”

五条悟反唇相讥，几步就追上了他，与他并肩而行。

“不过话说回来，你那无效化倒是挺好用的，像个人形橡皮擦。以后学园大扫除可以带上你，专门负责擦掉各种乱涂乱画。”

太宰治似乎懒得理他，只是微微偏头，眼眸余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走廊上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一个红外线感应消防喷头，正安静地悬在顶端。

五条悟浑然未觉，还在继续他的垃圾话输出：“就是发动条件太废柴，非得用手摸。万一遇到个浑身是刺的，你岂不是无从下嘴？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有自杀倾向，可能正好求之不得……”

就在这时，太宰治脚下被……空气绊了一下，身体突然一个趔趄，朝着五条悟的方向撞去……

“喂！你干嘛？！”

五条悟想躲开这个莫名其妙的投怀送抱……

但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