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川忙不迭跪倒道:“弟子多谢师父厚爱,定不辱所命。”
余志高赶紧扶他起来道:“地上凉,快起来。对了,最近清莲的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听到余清莲的名字,王石川的脸上闪过一丝柔情,他低声道:“师妹近来很是用功,师娘教给她的清风十四式,已经掌握十二式了。”
余志高笑道:“哎呀,这丫头被她娘惯坏了,玩心太重,没个正行。将来还是得觅个稳重得力的夫婿、好好管教约束才行。届时你们一起将我们青城派发扬光大!”
王石川垂着头道:“师父,师妹还小,自然顽皮。待年岁大些,自会体谅师父师娘的一片苦心。”
余志高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好了,你下去休息去罢。明日卯时我们便出发,先到江西便可以逸待劳。”
王石川恭敬道:“是,师父,徒儿告退。”
王石川悻悻地回到房间,刚关上房门,便被余清莲从背后抱个满怀。
余清莲开心地问道:“川哥,爹爹找你干什么?”
王石川转身宠溺地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道:“你应该叫我师兄。”
余清莲撇嘴道:“又没有旁人在,人家最近练功全身酸痛,你都不宽慰宽慰。”
王石川拗不过她,便哄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好师妹。”
余清莲笑着不答话。
王石川伸手替她按摩道:“是不是这里酸?我给你捏捏。”
余清莲笑着躲开,又趁机绕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王石川望着她,认真道:“余少杰这个祸害已除,师父如今仰仗于我,武林大会上我一定要拔得头筹,才能向师父开口,请他老人家将你许配给我。”
余清莲心下感动,一行清泪缓缓从脸颊滑落,她柔声道:“川哥,你如此待我,我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王石川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傻丫头,不许乱说话!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余清莲又喜又羞,将脸埋入王石川宽阔的胸膛。两人在房中柔情蜜意,互诉衷肠,竟未察觉门外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翌日,青城派摸黑上路,只留下三个排不上名号的弟子充作精锐加入护镖小队。福慧师太得知余志高竟如此奸猾,又忍不住破口大骂。
碍于其他掌门还在,周敏华与孙汐元苦苦相劝,这才勉强作罢。
黄山派派了大弟子李成简和三弟子余于同,峨嵋派选了大徒弟周敏华与小师妹孙汐元,华山派大弟子赵云带了四个小师弟,武当派出了两个小师弟柳乘风、柳追月。
二柳是双胞胎兄弟,一年以前一起投身武当,是武当派如今最有潜力的弟子。
少林则派了空大师和怀远大师的关门弟子了尘、怀玉,一共十六人,由峨嵋、黄山两派弟子领头,浩浩荡荡地前往灵岩寺迎接宋阳一行。
宋阳这边早就接到黄山派袁掌门的飞鸽传书,得知协议之事已成,便提前收拾妥当在山门前等候,只等护镖小队一到,便立即上路。
林青云和宋恩恩瞧见周敏华与孙汐元,自是十分高兴,又拉着宋智、王一舟与护镖小队众人一一见礼。见到华山派和青城派的弟子时,宋恩恩面色阴沉,十分不悦。林青云暗暗劝了,这才勉强招呼了过去。
走了几日,护镖小队与宋阳镖局逐渐熟络起来,峨嵋派两个自不必说,武当派和黄山派与宋智、王一舟等人一见如故,谈起沿海倭寇作乱,百姓苦不堪言时,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即刻前往阵前,将贼人斩于剑下。青城派三个弟子自知不讨喜,又无足轻重,凡事只唯唯诺诺,一味回避。华山派赵云自诩代掌门,不屑与其他二代弟子一同行事,偶尔只与宋阳说上几句。
这日,林青云从宋恩恩的房间出来,眼见一个黑影闪过拐进了厨房,便跟了上去。
这个时辰厨房早已没人,黑灯瞎火,那黑影也不敢点灯,只偷偷摸摸地拉开笼屉,拿了什么东西又放下。
林青云暗想:此人如此熟悉地形,想来是白日踩过点了。看他鬼鬼祟祟,莫不是在下毒?想到这,她悄悄蹲在窗外,凝神屏气,只待那黑影出来,便一个箭步上前,没两招功夫便把人拿住了。
“唉哟、唉哟。”黑影低着头直叫唤,林青云借着月光定睛一看,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