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桑伲的注意力在烧伤上,没发现荣钦澜变了味的目光。
“你自己包,我去放水。”
荣钦澜闭了闭眼将胸口的燥热压下去,唾弃自己竟然就这样轻易被欲望支配。
水流逐渐在手心从冰冷变得温热,打扫完浴缸再放满水,脑海里上不得台面也不该出现的画面才被暂时压下去。
“这样真不会湿吗?”苏桑伲跨进浴缸,不放心地扭头去看身后的伤口。
之前他不知道伤口这么严重,现在有点担心留疤了会很丑。
荣钦澜站在浴缸前拿着花洒,语气生硬,“你安分待着就不会。”
“好吧,”苏桑伲双手杵在腿间,乖巧地仰头,“哥你开始洗吧。”
他完全可以自己洗,只是想要借此机会多跟荣钦澜亲近。
在他的记忆里,这五年来每晚亲密之后荣钦澜给他洗澡已经是常态。
“哥你干嘛把护工赶出去?是不是吃醋了?”
水面被泡沫覆盖,精神紧绷的荣钦澜稍稍放松,“不是。”
“那为什么……”
“苏桑伲,”荣钦澜眉眼间透着冷意,“你有男朋友,就算不是我,也不该跟陌生男人举止暧昧。”
“怎么就不是你?我记得清清楚楚,咱俩高中一毕业就谈到现在,你休想抵赖!”
苏桑伲想用手上捏出来的泡沫攻击荣钦澜的脸,手刚抬起来,就被镇压在膝盖上。
“五年前你有新男友,那个时候我们就分手了。”
“那他是谁?为什么不来看我?”苏桑伲抽了两下没能把手抽出去,“老说我有其他男朋友,你总得告诉我他是谁他在哪儿吧?”
“罪行判决都要主客观统一。”
“我主观上绝对没有要找其他人谈恋爱的想法,客观上没有正在谈的其他人,你干嘛总污蔑我。”
苏桑伲给自己说恼了,气鼓鼓地脑袋前冲,撞在荣钦澜身上。
正想要反驳苏桑伲主观上那句话的荣钦澜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跄了两步,身上也沾上了白色的泡沫。
他垂眸看向罪魁祸首,对方一脸被冤枉了的不屈模样。
“你最好是真忘了。”荣钦澜被气笑了,也的确拿苏桑伲没办法,只能威胁人闭嘴。
“我没忘,我俩就是在谈。”
苏桑伲倔强地回答。
荣钦澜看人又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听上去像是在骂他,也没必要回答,边冲泡沫边思考苏桑伲是不是记忆混乱把他当沐阳了。
察觉到他的走神,苏桑伲也不说话静静蹲着。
帮他冲洗泡沫的大手被温水滚得有点红,手背上的青筋格外明显,粗糙的指腹划过苏桑伲肩头的皮肤,带起一阵阵酥麻。
“哥。”苏桑伲喊了一声。
荣钦澜以为这人又要跟他打辩论赛,便装作没听见。
“i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