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依言照做。
左后侧方站着江黎,少年修长身影映照在玻璃罩上,占据了姜梨大半视野。
呼吸稍滞。
前有江黎的倒影,后有江黎本人。
姜梨像是被一人一影夹在中间,目光在玻璃罩上和江黎的视线相撞,又匆忙抱头鼠窜。
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藏在颤动的睫毛后,握着游戏柄的手指收紧,姜梨摒弃杂念,专心致志盯着左右晃动的钩爪。
“左上右上,下右左左。”
她谨记江黎的口诀,钩爪随着姜梨的控制往一个纸盒飞奔而去,张开的爪子稳稳抱住纸盒,往洞口而去。
姜梨大气也不敢喘,目不转睛目送钩爪远去,一颗心提到半空。
还差一点,就一点。
钩爪突然松开,纸盒跌落在洞口旁。
姜梨不甘示弱,再次投币。
接连三次,纸盒的下场无一不是掉落在洞口附近。
姜梨朝后投去哀怨一眼。
江黎泰然自若:“这机器不行,换别的。”
姜梨将信将疑:“你真的会?”
江黎目光一顿,斩钉截铁:“游戏币给我。”
两分钟后,姜梨手中的游戏币减十,而她的战利品——
依旧是零。
战绩空空,姜梨眼中的喜色转为愤怒。
她忿忿转头,面带恼怒。
姜梨咬牙切齿:“江、黎。”
江黎自知理亏,讪笑举起双手举白旗,为自己描补:“我也没说我会。”
姜梨:“可你刚刚明明说……”
江黎嘴角弯起一道弧线,似笑非笑:“我说的是当然,不是‘当然会’。”
简直是强词夺理无理取闹天理难容……
姜梨雄赳赳气昂昂。
在江黎鞋上踩了一脚。
不敢多踩,她控制着力道,踩出浅浅的半个脚印。
江黎目光往下移,笑意不减:“一道题。”
姜梨疑惑抬眼:“什么……”
回过神,她想起上回自己是用补习费抵江黎鞋子的干洗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姜梨恼羞成怒,在江黎鞋上踩了一脚,又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