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哦不,昨天晚上悄没声儿过来,想给人一个惊喜。
结果您猜怎么着?
嘿,山上山下都没人。
臭小子跑出去玩到手机关机,叫他吃了个闭门羹。
“电话也打不通,要不是问过青君丫头,我都怀疑你小子知道自己考不好,畏罪潜逃了。”
宁简眼珠上翻,乌漆嘛黑一片里,两点眼白格外显眼。
“你少咒我。”
即便后续又有添置,山下租的这间屋子仍然没几件家具。
宁淮打着呵欠理地铺,忍不住心酸。
老宅他的房间让给臭小子只能睡沙发就算了,到这里他竟然沦落到打地铺。
“你舅我大老远跑来给你加油助威,结果还得睡地板,你良心不痛啊宁简?”
大侄子抱来床薄被塞他怀里,摸着自己并未生疼的良心,果断将出租屋唯一的床让出来。
宁淮欣慰又担忧。
“哪能真叫你睡地板。”
这可是考生,现在可金贵。
他家大侄子已经开门出去,闻言,无辜地看来一眼。
“谁要睡地板了,我回隔壁睡。”
等等,等等!
回哪?
隔壁……
宁淮困意全消,抱着被子跟过去,看到人只是躺上了沙发,才松口气。
还好还好,自家侄子不是趁人不在,乱闯闺房的变态。
转念间,发现自己对宁简“回家”的事并无多少吃惊。
哈哈。
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
次数多了,他已见怪不怪。
毕竟这小子就差给自己挂个牌,上书:
【徐家的】
等徐青君守了蓁蓁一晚上,早晨回家看到沙发上躺了个人,还挺疑惑。
看过宁简发的消息后,没多打扰,轻手轻脚收拾东西进了浴室。
在淅淅沥沥的水声里,宁简原本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他默默拉起被子蒙住脑袋,伸手捂住耳朵。
但未知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过了会儿,他别扭地侧过身。
小声谴责:“小宁,别变态。”
又一阵,宁简趁人还没出来,抱着被子火烧屁股般蹿回对门202去。
小禾苗和青春期,都相当折磨人。
徐青君出来发现人已经走了,也没多奇怪。
小孩子做事,总有一套自己的道理。
只是收拾完东西,临出发去公司,她又折返回来,拿了印泥,敲响隔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