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昨天那病恹恹的样子许秋花见识过,孙家人一走,明月照两眼一翻就往地上倒,要不是她儿子反应快,后脑勺差点在桌角上磕实了。
整个人烧的通红通红,像只烧熟的螃蟹。
傅安和给喂了退烧药,又擦了脸和手脚,人才缓过来。
虽然今天看着是大好的样子,但明月照有句话说得对,万一呢?
万一就传染给他们了呢!
只是,许秋花也不傻,当然能看出明月照这是故意的。
她咬牙,却无可奈何。
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大清早,你来我们屋里做什么?”
傅安和早起后去烧水,没想到这么会儿功夫,许秋花就不请自到。他皱眉,放下热水壶,走到明月照身边看她脸色。
“好多了没?”
明月照浑身竖起的尖刺稍稍柔软了一点:“嗯,好多了,辛苦你了。”
傅安和松口气:“没事,这是我应该的。”
二人之前很客气,相处起来就像是两个关系普通但合租的朋友,更多的是礼貌和保持距离,没有一点新婚小夫妻的氛围。
许秋花没想太多,过去结婚有可能当天见一面就直接去领证,或者连一面都没见,双方家长说好,提着行李就去对象家里住的比比皆是。
连接触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来的亲密感情。
在许秋花看来,显然现在提倡恋爱自由,但傅安和和明月招这丫头的情况,明明和他们过去差不多。
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啊……
许秋花眼神一闪,皱眉:“老大,你看看你媳妇,我大早上好心叫她起床,没想到她火气这么大,你看谁家新媳妇睡这么久的,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了,得说多难听的话啊!”
傅安和转身去拿牙刷牙杯,这些都是他刚才去孙家拿的,大早上没地方买生活用品,只能去孙家拿明月招原有的。
牙刷已经刷爆毛,牙杯有一道裂缝,不能抓把手,否则一受力,水就会顺着裂缝流出来。
明月招的脸盆也是破的,并且没有洗脚盆,孙秀丽不在意的说:“拖油瓶洗脚都是冷水洗脸完,端着脸盆在院子里冲脚洗。”
不管酷暑还是寒冬,一直如此。
明月招的行李箱无法拖动,只能横放在地上,一挪就散。
那些衣服也打满补丁,有的甚至不能在身上套,破烂到穿出门会因有伤风化被抓起来的程度。
鞋子都小了,拖鞋鞋底是磨穿的,袜子也都是洞。
孙秀丽随手用布袋子挑挑拣拣装了一点能穿上身的,他无意中瞥了一眼,内衣裤磨损严重。
他把布袋子放到了衣柜里,今天有空就带人去百货商场,买两套贴身衣物,鞋子袜子和一些生活用品。
虽然他俩算交易,但却是正当领证,作为丈夫,他有义务为妻子提供安稳的生活,尽管是只有三个月期限的妻子。
至于衣柜里布袋子里的衣服明月招还要不要穿,都随明月招自己,他不会过多干涉。
傅安和不吭声,许秋花不满意:“安和,妈和你说话呢!”
傅安和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头也不回道:“我屋里的事情,别人也没放一双眼睛在这里,要真传出去,除了您说的,我再想不到其他人。”
许秋花:“……”
一个两个的,说话都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