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猛然惊醒。
呼吸滚烫,小臂酸麻,身体冰冷。
眼前一片模糊,许久才恢复一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房间,房间内布置简单,除了床铺和桌椅之外,看不到一点生活之物。
“笃笃笃”
是有人在敲门,不紧不慢,声音也不大:“明同志,十二点了,你还好吗?”
明月照头晕目眩,定睛看着前方许久,才找回自己饿注意力,开口,声音沙哑:“醒了。”
她慢吞吞的起身,龟速挪到门口,拨开门栓,想要开门,用了点力气,怎么都打不开。
她的身体酸痛难忍,早上的剧烈运动带来的副作用,终于在歇过几个小时后反应在身体上,令她无法快速做出反应,手脚都使不上劲儿。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房门打开。
门外站的男人十分高大却过分瘦削,二人距离近,她需要十分费劲儿的仰起头才能和他对视。
傅安和后退两步,礼貌的和人拉开距离,观察明月照神色后,肯定道:“你需要去医院。”
实际上,傅安和十点半就来敲过一次门,毕竟进房间前,明月照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他担心人睡着睡着就没了。
十点半敲一次门,没人回应。
十一点半又敲过一次门,依旧没人回应。
这是第三次,傅安和想,两次敲门没人回应,可能是太过虚弱睡得太沉,但次次都无人回应,怕是出事了。
他打算这次敲门要是依旧叫不醒明月照,傅安和便会强行破门而入。
明月照腿脚已经酸软的站立不住,只能让木墙支撑着自己半边身体,摇头:“不行,万一被他们发现,事情就麻烦了。”
这种事情一旦沾上家庭矛盾,大多数人都会偏向家长一方,尤其是结婚。
傅安和迟疑片刻,伸手扶住明月照的小臂,看了眼已经平整的床铺和没有打开过的被子,脚下步子一转,将人扶到桌前坐下。
桌面上没有衣服,这个天气,在发高烧的情况下,她竟趴在桌前睡了四个多钟头。
看着趴在桌前身体还在不自觉颤抖的小姑娘,傅安和斟酌片刻:“如果你想找人领证,或许我可以帮你。”
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个靠谱点的男人领证,只要领证后,就能住到男方家,不说彻底摆脱娘家,至少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且不受娘家掣肘太多。
明月照依旧是趴在说上的姿势,蜡黄的脸此刻通红,被烧红的,眼神迷蒙,像是没听清,反应了许久,晃晃脑袋:“……好。”
这个回答出乎傅安和的意料。
没有询问,没有羞涩,傅安和以为她没听懂:“我的意思是……”
“好。”明月照撑着脑袋,目光迷蒙,“三个月。”
傅安和:“……”
“合作愉快。”明月照伸手,迷蒙的眼努力聚焦在他脸上,轻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