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飞机即将进入港城,时月再也忍不住了,她真怕他不顾合作关系,一生气就把她丢进维港里喂鱼,毕竟到了他的地盘不是。
为了五千万,她能屈能伸也能爬!
时月时刻高度关注着身侧,眼看他合上电脑丢在一边,俯身要去端矮几上的酒杯,她立马滑跪(蹲)过去,提起威士忌酒瓶,往酒杯里倒了半杯,再用冰夹夹了两块冰块,轻轻放进酒杯中。
贺镇禹动作一顿,眯起眼看她,神情冷淡莫测。
时月弄好一切,仰头看向他,眼眸带着些期待,“喝喝看。”
贺镇禹冷嗤,“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劈开腿,俯身靠近她,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讨好我?又或是……”
视线一寸寸地从她眼睛滑下,落在粉嫩唇瓣上,领结上方那锋利的喉结缓缓滑动了一下,他抬眸,“勾引我?”
雪松味的气息将时月的呼吸攫住,她可不敢认‘勾引’的罪名,吞了吞喉咙,“我,我看你生气了,想让你不要生气了……”
“我生气?”他淡声反问,“我为什么生气?”
这她哪知道呢。
时月小心翼翼,“我得罪您了。”
贺镇禹:“……”
手一丢,放开她。
时月松了口气,将酒杯往他的方向再次挪了挪。
贺镇禹却不接了,二郎腿一翘,仰靠在沙发上,目光直直锁住她。
“喂我。”
时月一愣,看他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她抿了抿唇,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男人依旧是仰靠着的姿态。
呛死他算了。
“你在说我坏话。”
时月一惊,杯子里的酒水晃了晃,忙说:“没有。”
“那你那是什么眼神?”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
时月无端有种后脖颈被叼起的刺感,“我在想怎么喂您,您这样,不是很方便……”
贺镇禹咄咄逼人地反问:“我什么样?”
时月不说话了,看了他一眼,单膝杵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举着杯子凑近他的嘴唇。
他的唇颜色很淡,唇形淡薄,唇峰锋利,唇中竟然有浅浅的唇珠,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时月发现她又在胡思乱想了。一回神,对上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冷厉的目光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想他赶紧把酒给喝了。
她仰了仰杯口,“您喝……吗?”
男人目光直白地放在她的脸上,微微启唇,时月赶忙将杯口倾斜,金黄液体顺着杯口流进男人的唇缝中,渐渐濡湿唇瓣。
就很,色气。
时月握着杯子的手有些不稳,他这样低位的姿态,让她莫名地亢奋,肾上激素直线飙升。
空少正要进来提醒室外温度,一步迈进又丝滑转身,他忘记了,还可以广播播报呢。
一杯酒怎么喂完的时月不知,放下酒杯时她默默远离他了一些,平静莫名沸腾的心跳。
实在是魅魔。
阿籽说得对,千万不能对这样的人动心,否则将会万劫不复。
“去把衣服换了。”喝过酒,男人心情难得不错,说话也客气了些。
时月愣了一下,“去哪换?”
贺镇禹下巴往客舱后的走廊抬了抬。
时月站起来往他指的方向走去,走廊左手边有几个休息的房间,除了第一个房间门关着,后面几个都是开着的,她看向第二间,洁白的床单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女士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