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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说实话，她对于谭序会问什么毫无准备。也许问题会很刁钻，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他也承认自己“很没边界感”。

尤其他提问之前目光望过来，更看得她心里发毛。

语气倒是轻描淡写：“你喜欢……”

“……哪种咖啡？”

后半句出口，她倏然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刚刚紧张的样子有点好笑。

“这也可以？”刘思妍瞠目结舌，“我最喜欢看脸皮薄的人玩真心话了，期待了半天，结果你就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谭序瞟了她一眼：“我没你那么恶趣味。”

像是担心不赶紧回答就会被更换别的问题，梁至遥飞快地说：“卡布奇诺吧，奶泡厚，喝起来挺幸福的。”

刘思妍于是大呼没劲，拉着程彦说要联合起来对付破坏游戏公平的人。

结果也算天时地利人和，下一把他们两个牌都很好，没费多大劲就赢了，也顺利让谭序成为最后一名。

“真心话吧。”他说。

对这个问题，刘思妍自认为绞尽脑汁。

她脑中戏很多，虽然作势要问刁钻劲爆的问题，其实是虚张声势，毕竟已经默认自己肩负使命，要做一个称职的僚机。

如此一来，这种提问既不能太直白，也不能过于轻飘飘，势必要琢磨出一个很有水平、令人遐想的暗示。

于是预谋良久，她才对谭序说：“要不你描述一下……上一次对某个人心动是什么感觉？”

屋内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程彦都打了个哈欠。谭序才终于开口。

“我回想了一下，应该是突然觉得对方很耀眼吧。”

“这好笼统，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描述？”刘思妍追问。

他目光没聚焦，抬眼像是在回忆细节，淡笑着说：“嗯……那时候她在做一件自己很擅长的事情，整个人好像会发光。”

作者的话

光路可逆

作者

07-19

本章开始入v，周六也加更一下~

害怕的是期待会落空的概率，而不是糟糕的结果

那局游戏结束，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第二天还要早起，几人四散去浴室洗澡。梁至遥原本以为两个洗手间按性别分开使用，但其中一间在主卧里，很自然地被程彦和刘思妍占据。她并不好意思去敲门打扰，只能和谭序两个人使用客卫。“女士优先？”他问。“你先用吧，”梁至遥说，“我做助教的那门课需要回几个邮件，晚点再去。”“好，”他点头，忽然又问：“可以问你借洗发水吗？我忘了带。”“哦……那你稍等。”她进自己的卧室在行李箱中翻找，出来将东西递给谭序。大约十几分钟后，门被敲响。梁至遥推开门的瞬间，只感觉一阵柑橘香气扑面而来。以温饱为目标的人通常没法对洗发水的牌子和味道有什么偏好，她一般看哪个便宜或者打折就买。这款其实用起来还行，只是味道太香，尤其刚洗完没吹干的时候，存在感过于强烈。比起这个，自己熟悉的味道出现在对方身上，更让她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有点像是领地被侵犯，或者边界被打破，很微妙。谭序手里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和她说：“我洗完了，老房子水压好像不太稳定，中间可能会突然变冷，但很快会再热的。”他的头发还在滴水，连带着肩膀和胸前的t恤也被洇湿几块。“……知道了，谢谢。”梁至遥下意识回避目光对视，低下头应了一声就把门关上了。等她洗漱完关灯上床，已经接近十一点。这一晚玩游戏时喝了两瓶啤酒，又久违地重温了独立卧室的睡眠体验，本应一夜好眠，却莫名在airbnb过于柔软的床垫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好像突然才发现，人生的各种体验并不是平均发生在每段时间里，几个月以来经历的东西比过去两年还多，这一个星期经历的又比过去几个月多。好的坏的凑在一起，叫人心绪难平。好不容易睡过去，梁至遥又在清晨六点多就醒了。天还没亮，但困意已所剩无几，何况原本计划七点多起床，这个时间再想睡回笼觉也显得十分尴尬。她索性洗漱一下披上外套，打算去房子外面等着看日出。昏暗的庭院里摆了两张藤编的椅子，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