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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墙铜壁(第2页)

张司宇道,“来的什么人?这么大胆?”

那人道,“那位大爷姓孟,说是都城来的,他身边的人称呼他叫孟三爷。”

“孟三爷?”张司宇顿了下,朝王猛道,“传孟樊和孟尝悠来。”

良久过后,孟樊父子赶来,随从驱开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们,孟樊走上前来,看张司宇直立立站在墨白城外,向张司宇拱手施礼。

张司宇回过礼后,“孟相爷,司宇今日听了个新鲜事,隐约和孟家三爷有关,正想请您过来一道听听。”

孟樊道,“老三这阵儿去定州那边收田租去了,最是忙的时候,哪有闲暇回都城。”

张司宇道,“去了定州?我记得孟相爷祖上是宣州人,怎么要去东边收租,难道是司宇记错了?”

孟樊道,“二公子没记错,老三老四经商多年,自然是四处都要跑动的,才侥幸存下了几亩薄田。”

张司宇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有孟相爷一道文书,他们到了哪里还不是畅通无阻,自然是要多跑跑,这雪花银才能流转得快些。”

孟樊顿时警惕起来,打着马虎眼道,“若真是这样,老三老四也不至于一年中有大半年不着家,在外为那几分辛苦钱奔波。哪像杜家,坐拥金山银山,产业铺得遍地都是,还有那蒋淮公,只要在家中打打算盘,就有了进项。”

张司宇朝那诉冤的百姓问道,“你看这人,长得像不像你口中的孟三爷?”

那人打量了眼孟樊,向张司宇道,“有几分像,但孟三爷看着比这位官爷年纪轻些。”

张司宇云淡风轻道,“自然是要年轻些,这位可就是你口中那孟三爷的亲哥哥,前不久,也是他的儿子,白陵司农孟常悠孟大人下令,给你们加的粮税。你们身上的民脂民膏,里里外外可是被他们孟家人扒了两次下来。”

衣衫褴褛的百姓像是得了令的僵尸似的,看向孟樊,目眦欲裂。

桃李苑内。

魏良臣与严固隔着小几相对,茶气袅袅升腾。

窗檐下,顾友庭忧心忡忡,又重复道,“良臣,严固,司宇他言辞凿凿,我是真的劝不住他了,还望你二人今后,多多为他操持才是。”

魏良臣道,“二公子此事虽行的冒失,但言之在理。官官相护之事,我见得比谁都多,若不能一口气清理干净,今日倒下一个,明日孟家就能再推个人出来。唯有像二公子这般魄力,放开手脚一举连根拔出,才能治标治本。不仅是孟家,沈家,崔家,各个都当如此。只是这崔家,如今当家的是君侯表兄崔潇,我真的担心,二公子他一个人抗不住啊。”

严固道,“崔潇又如何?你可知道,廷尉和司礼衙门这二年来,为他崔家人设了多少闲职出来吗?少主上面的三位兄长都还没议亲,崔源崔大人已经开始准备起少主大婚的事宜来了,单是大婚当日的流程,就已走了五六遍。”

顾友庭道,“我也听说了,崔源为此,从江南定了数批绫罗绸缎,金银细软,却一丁点都没有送进墨白城来。”

魏良臣道,“话虽如此,可崔潇,崔源两位大人,他们祖上三代都与张家有亲,但二公子却要我们为崔家定个诛九族的罪名,这,这不是连张家那些远房族亲一并都算在内吗?”

严固拍桌道,“魏兄,二公子既有此主张,又竭力支持我们,做是不做,你留话便是,这般犹豫做甚?”

魏良臣端起茶盏,手腕顿在空中,从张司宇命人四处散出白陵世家宗亲生活奢侈靡费事那刻起,就知再难回头了。

顾友庭补充道,“司宇虽志在必得,却非在意气用事,他不是万千叮嘱过,此事万不可波及到沈氏一族。”

突然,一个身影踉跄跌了进来,“孟相没了。”

三人几乎同时看向扶着门框喘息的刘俊,他的喉结又滚了几下,“二公子,二公子他刚刚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先是杀了孟相,而后又砍了小孟大人的脑袋,这会儿又命人去司吏衙门,捉拿孟伦孟大人。”

三人眼中闪过一道异色,知道刘俊带来的消息,是通知几人开始行动的信号。

顺其者苟延,逆其者亡灭。

楚英得了张司宇处死右相消息,第一时间飞鹰传书通知陈雅安,可张司宇哪会留给陈雅安机会还击,连夜命严固提审。

陈雅安虽能看出张司宇此举准备充足,下一步多半会将矛头指向白陵各路世家,告知楚英,沈家与姚远舟关系密切,必要联合姚远舟以保世家不倒。

奈何,在楚英得到陈雅安回信时,孟、崔两家的罪状已经贴满大街小巷。念着陈雅安的嘱咐,楚英愣住了,因为,沈家的人,毫毛都没伤到一根,不得不又回信问询下一步计划。

张司宇凭借手中新得的禁军七营,孟家、崔家的异己者无一幸免,皆在张司宇雷厉的清洗之列不说,清洗过后,官位多空。

这时,不仅是张司宇和陈雅安,姚远舟、肖垂似乎都不约而同地盯上了这些缺位,白陵六部瞬时涌出了很多新面孔。

只不过,张司宇占了先机,率先将魏良臣提拔为大司吏一职,陈雅安安排的人,多数被拒了回。无论是陵侯夫人还是楚英去问细由,亦被张司宇敷衍回来。至于军中姚远舟和肖垂二方,倒是卖足面子。尤其是姚远舟,在几门世家接连倒台后,白陵城内的世家,仅沈家一枝独秀。

不过两年光景,无论墨白城还是整座北都白陵,除了军方势力,多数已为张司宇所控。甚至,陵侯夫人也再难将书信送往江邑娘家。

幸而楚英尚有神枢营在,虽不能与白陵五路大军相较,但却能暂且保得君侯府一时安隅。

张司宇却又下了一道令,虑及少主和陵侯夫人安危,无他命令,不许二人出北极宫君侯府,将人困得如是笼中之鸟,缸下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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