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楚氏心下不安,“你爹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虞有玥捏着衣角,眉紧紧拢着,“阿爹他们可能舍不得钱租车,走路来的。”
她给了虞大山一首诗,县令只要还想在官场混,不可能不给文书。
她爹拿到文书,一定会来荣州的。
难道是兑交子出了问题?
虞有玥没有头绪,但不得不打起精神安抚楚氏,“娘你莫慌,咱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母女两站在烈日下,汗流浃背,期间虞二郎来了回,问她们要不要去趟梓州,楚氏不让,“大山真要出了事,咱们谁都帮不了。”
没有官身,没有门路,回梓州就是找死。
虞二郎还想说什么,虞有玥朝他摇头,示意他别在这时候惹她娘不高兴。
虞二郎站了一会儿,安安静静走了。
随着晚霞褪尽,城门口的人越来越少,眼瞅着茶棚的老板提着灯笼挂上,又一辆车缓缓驶了进来。
这一次,不等母女两垫脚眺望,车里的人先撩起了帘子。
虞有玥心头一喜,“爹。”
“阿玥。。。”虞大山拍拍车夫的肩,车夫勒住缰绳,他迫不及待跳下车跑了过去,“你们来了有几日了?”
“昨天到的。”虞有玥看他发髻有点乱,下巴的胡须长了许多,心中忐忑,“爹,你们可顺利?”
“顺利。”虞大山眨眨眼,“去客栈再说。”
他想着妻女既然先到,肯定会找客栈住下,不料她们在街上睡了一宿,到村里人聚集的巷子里后,他颇为费解,“怎么不住客栈?”
“太贵了。”虞有玥回了句。
只是对于村里人换位置她亦不太明白,问虞二郎,“二叔,怎么挪到这儿来了?”
虞二郎瞥一眼张火把,张火把瞪他,“看我干什么,撒尿的又不只有我家阿咏!每家每户都撒了尿,凭什么只盯着我看。”
虞二郎错开视线,低低道,“不小心弄脏了街对面的墙,老板要我们赔钱,不得已才来这边的。”
追根究底是小儿撒尿拉屎惹的祸。
“赔钱了吗?”楚氏问。
“赔了。”
不仅赔了钱,还将人家的墙弄干净了才走的。
楚氏撇嘴,“看你们还敢不去路厕不!”
说起路厕,张火把就像被人剜了块肉似的难受,抓过儿子嘱咐,“出城前都不能喝水知道不!”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