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慧脑子里正过着戚良刚才的分析,随手翻开桌上的病历,果然如她料想的一样,龙飞凤舞的字迹,真就跟加密了似的。
到了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可张金海那屋刚关上门,眼下恐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靳明慧手里还有其他工作,于是就先去忙别的了。
阎景修整理好张白山的笔录准备再和曹子墨碰一下,刚一路过靳明慧的办工桌,就看到上面放着的病历。
他随手翻了下,然后叫住了身边风风火火跑过去的靳明慧。
阎景修摇了摇病历,问道:“查出什么了?”
“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靳明慧先是一愣,然后一拍脑门,悄悄看了眼张金海办公室的方向,紧张兮兮地跟阎景修说,“你帮我给送过去吧。”
张金海一回到办公室就开始联络戚市警方,戚良翻阅着工商部门传来有关资料,试图寻找些有利信息。
阎景修拿着病历往张金海办公室走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上面印着的医院名称。
“惠佳医院?”张金海狐疑地看了眼阎景修,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张白薇频繁联系过的那家私立医院。”阎景修解释道,“之前排查时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那不是妇科医院?”戚良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总觉得这本病历出现的方式很奇怪。
“怎么说?”张金海问道。
戚良也说不好,就是一种直觉。
“照旅店老板娘所说,张白薇当日拖着行李箱离开时是没有退房的,”戚良说,“从她租用的汉服和选择的旅店环境,都足以看出她并不富裕,或者说是很节俭。”
阎景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听戚良继续说道:“她这个连汉服馆的发饰都要计较的人,明知自己还差一天才算住满,如果真要离开肯定会将这晚的房费退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阎景修回想起昨天在旅店看过的监控,再结合老板娘所描述的场景,“当时张白薇和佟睿达离开之前还有说有笑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匆忙。”
“而且老板娘还说了,病历本是和一块蛋糕一起放在衣柜里的。如果说病历是不小心掉在里面的,那蛋糕呢?总不能也忘了吧?”戚良接着阎景修的话说道。
阎景修视线顺着戚良垂着的睫毛向下,最后落在他不断开合的唇上,然后在对方察觉之前迅速地移开,眼神有些慌乱。
以为阎景修还有要补充的,戚良神态自然地看向他,下巴抵在拉起的冲锋衣的衣领中。
阎景修清了清嗓子,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有没有可能衣柜里的蛋糕是张白薇准备的惊喜,所以她其实是打算回旅店的,箱子里有可能是准备跨年用的东西,比如拍照的道具之类的。”
阎景修说道这里也有些糊涂了,他看向戚良,“可病历又怎么说?谁会大老远来见情人还带这个的?如果她是先去了医院再直接坐车过来,时间上也对不上。”
戚良也不太理解,不过他想起一件事来,“之前扫黄的时候倒是见到过随身带着hiv检测报告的,张白薇这个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