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程,展现你实力的时刻到了。”
陈关雎的话音还没落,一股蛮力从背脊推过来,姜程猛地向前踏出好几步至火堆旁才稳住。
他回头,拂宁坐回板凳上,黄色的裙摆花一样散开,歪头向他摇手。天色渐暗,房檐下的白炽灯照亮她眼底的狡黠。
[加油。]他看见拂宁的口型。
臭妹妹!他就知道。
这几步动静太大,专心扇着火堆的何随月抬头看向他。
一身棉麻上衣,侧披的马尾辫,语气温温柔柔。
如果忽略她左手已经碳化的肉串和右手抡得飞快的扇子的话,那确实很温柔。
怎么有人能一边岁月静好一边引爆核弹?
何随月看着他,眼神茫然:“姜程,有什么事吗?”
要怎么开口?成品太恐怖我被派来救场?
她目光温柔如流水,笼罩住他,姜程的话卡在嗓子里。
“没啊,是过来帮忙。”姜程卡顿地摸了摸一头粉毛,最终逼出这么一句话。
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此时此刻,姜程终于共情了何知星的无助。
“这样呀。”何随月笑起来:“不用帮忙,这边热呢,过去坐会儿马上就好啦。”
她手上的扇子摇得更起劲:“你别担心,我有的是力气呢。”
本就旺盛的火苗刷一下飞跃上来,淹没铁网正中间那串备受煎熬的肉串。
什么酷刑。
姜程猛得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惊讶。
这是不是太有力气了点?晚饭还有救吗?
姜程呆在了原地,一样不敢开口的何知星看着他,眼睛亮闪闪全是哀求,姜程回避他的视线,下意识想走。
救不了,救不了。
一回头,他的妹妹拂宁坐在凳子中间,露出一个甜美的、死亡的微笑。
于是姜程被卡在原地成为了那个bug。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木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混杂着院子里榕树上蝉鸣的声音。
安静地很明显,糊味儿也很明显。
何随月看着手上又一串烤糊的串,终于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方法是否正确:“怎么又焦掉了呢?”
一直安静着库库刷调料的何知星欲言又止。
“火太旺了。”冷淡的语气,在后院洗衣服的陈雅尔抱着猫走过来,将小猫放在地上。
太好了是直球!我们有救了!
捏着调料罐子的何知星抬起头来,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