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尔偏过头看她,拂宁无辜地眨眨眼,只是捏着串的手有些发紧。
第二次这么叫他,陈雅尔盯着眼前坏心眼的小猫。
小猫做了亏心事也是会担忧的,陈雅尔看见她睫毛扑闪两下。
陈雅尔笑了,他伸出手。
“谢谢。”
拂宁松了口气,将哥哥烤的那串送进嘴里。
嗯,好吃。
她余光看见对面魏嘉谊捏到骨节发白的手,配合他脸上几乎僵住的文雅面具。
嗯,更好吃了。
魏嘉谊确实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在拂宁的事情上,他向来有耐心。
魏嘉谊拿了一串新的串,认命地重新烤起来。
“拂——”他的话没说完。
“姜程,递点串,我自己烤。”陈雅尔说。
“好嘞。”魏嘉谊听见姜程乐呵呵的声音。
一铁盘的生肉串在他眼前被递过去,业内一向以洁癖闻名的陈雅尔就这么把盘子搁置在膝上,认认真真凑到火堆前烤起来。
陈雅尔盯着火堆,火堆在镜片上反着光:“我和拂宁不吃辣,那我自己烤,你们吃好,不用管我们。”
他没有看他,他就是在针对他。
魏嘉谊捏着串的手指都有些发白,没说出来的话被自己吞了回去。
陈雅尔,惹不起。
业界新生代最好的编曲作词创作者,口碑极佳。
想做音乐,不能开罪他。
魏嘉谊低下头,表情藏在火光的阴影里,再抬起头来,又是忧郁文雅的面具,他没有再开口。
陈关雎盯着弟弟瞧了半晌,突然笑起来,她转向右边,看着拂宁,开口慈爱。
“拂宁,我们换换位置,我吃辣。”
“好的,关雎姐。”正啃串的拂宁乖乖站起来,和她交换位置,脑袋还有些懵。
莫名其妙就坐在了陈雅尔的旁边。
位置这么一交换,原本按下暂停键的场景似乎也恢复了鲜活。
“拿酒来!拿酒来!”拂宁看着陈关雎一手拿着串吃,一边指挥何知星。
“好嘞!”何知星将塑料杯子递给何随月,一人接一人的传递过来,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他俯身将两个瓶子瓶盖全部拧开,又突兀抬起头来,一头黄毛在火光下甩得飞起。
“你们喝哪个哟?”
陈关雎这下疑惑了:“还哪个哟?不都是苞谷烧吗?”
苞谷烧,当地百姓用玉米酿造的一种粮食酒。
何知星摸摸头笑起来:“我们去阿公家帮忙确实是酿的苞谷烧,但我晚上去的时候,阿公听说我们女孩儿多,又给了打了一瓶子米酒。”
何知星指指右边那个大矿泉水瓶:“这个呢,度数低一些,也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