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芙“嗯”了声,将脸埋进他怀中,“王爷待奴婢这般好,衣食无一不精,出入有人伺候,动不动就赏奴婢好东西,奴婢便是再没有心也不会辜负您的。”
“果真?”他把她的脸从怀中捧出来,在她脸上努力寻找着蛛丝马迹,“你也知本王待你好?”
“嗯。”她点了点头,眉目娴静,娇怯亦娇媚。
崔令瞻目光如水,低头亲了亲她细嫩的红唇,“阿芙。”
他教她环住他的脖颈,自己则一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手托住她的后颈,纠缠到了一处。
“嘴,张开。”
“王爷……”
程芙蹙眉,如此入侵式的吻颠覆了她的认知,从未有人这样冒犯她,她感到恐惧,求饶声被他的唇舌强行堵住,她被迫含了……
他肆意了一小会就心软了,缓缓松开了她,她眸中似有一层水雾,怔怔地躺在他怀中喘息。
连他的唇舌都不愿接纳,真的能承受他另一种方式的冒犯吗?
他抱了她一会。
“芳璃说你怕苦,总也不肯用红参泡茶喝。”
那是他好不容易为她寻来的,暖身驱寒。
程芙缓过气,轻轻道:“奴婢今天一定喝。”
“饿不饿?”他问。
他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尚未来得及用午膳,便如实地点点头。
崔令瞻吩咐摆膳,外面守着的人闻声开始在次间的炕桌上布置。
“以后本王在的话,你过来。”他说。
“是,王爷。”
“去吧。”外面的膳食摆好了。
“奴婢在您这里用膳会不会不合规矩?”
崔令瞻:“我说了算。”
程芙不再说什么,起身福了福去次间用饭了。
崔令瞻垂眸,独坐了许久,抬头视线穿过朦胧的珠帘,依稀望见她瘦削的背影,穿着绣了茉莉和蝴蝶的百迭裙,那么美。
她方才主动靠进他怀中,柔软香甜,他窃喜的同时却无比紧张。
崔令瞻想起了幼时捡到的一只小狗,不通人性,指东往西,不管喂它多少精肉玉脍也养不熟,后来才知那不是小狗,是一只还未成年的小狼。
他不信邪,坚持将它养大了,秋猎时它勇敢冲在最前面,聪明且灵巧,不仅懂他的手势也懂他的眼神,陪他轻骑猎鹿,飞鹰走马,直到他解开它脖颈束缚的革带,那天夜里它咬了他,头也不回冲进了茂密的丛林。
此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它。
而他对阿芙的在意……其实一开始就不对劲,超过了合理的范围。
不过崔令瞻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并为此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在阿芙之前,他从未与姑娘亲密相处过。
他是个成年男子,有着正常的身体、天然的需求,他对她的包容与疼爱出于最深层的欲-念,男人狩猎的时候都善于伪装。
午后小郡主要睡觉,未曾来月地云斋纠缠崔令瞻,崔令瞻也不去银安殿,更没有要去军营的意思,他在教程芙合香。
香料谓之香药,早在《黄帝内经》中便有记载,程芙视为岐黄之术的一个小分支,对此十分感兴趣,如今有大把名贵的香料供她挥霍,还有人免费教授,自是不学白不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