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疼疼疼!!!”
大小姐身娇肉贵,哪里吃过这种压腿的苦头,瞬间眼泪汪汪,飚出了传统文化,“……册那!侬个瘪三……搞啥名堂!”
“侬喋扎赤佬!……侬就是个纵牲!”
周闯:“……”
这位大小姐究竟知不知道,她哭得黏糊糊,哼唧唧的,鼻尖被热气熏红,洗成了水淋淋的玫瑰色。
那鼻音又浓又重,骂人就跟调情似的!
在公元前的古埃及王国里,细白柔软的亚麻布是上级君主的象征,长条绷带似裹着尼托克丽丝的胸腿,行走之间的异域风情神圣无比,只是它们被翻开后又是另一番惹人心乱的景象,周闯握住大小姐的脚踝,滑腻像两条从沼泽捞起来的冰白小蛇,软绵绵抵进他的冲锋衣里。
她内踝有一颗若隐若现的小痣,比埃及的西红花要艳。
车内放着足量的冷气,男人的黑口罩喷吐出闷热的气息,原本是防风遮阳的硬壳冲锋衣成了窒息的束缚,他膝盖顶着车座,汗水坠在颈胸,仿佛掀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咸涩鳞片,随着起伏的呼吸割着皮肉和神经。
大小姐这还嫌弃呢,“……好臭哦你。”
他一口气都没喘足,从美利坚狂奔到埃及孟斐斯,都是因为哪个该死的信口开河的家伙啊?!
麻烦精闯祸精娇气鬼权爱珠就是世界第一小蠢货!!!
周闯吐出一口热气,浓眉凶恶纵横,“……闭嘴!再说话老子脱了塞你嘴里!”
“……”
大小姐瞅了眼他那湿淋淋的冲锋衣领口,颇识时务闭了嘴。
不过她耐心显然还没修炼到家,没憋到三分钟又开口,“狗东西,我渴了。”
她还埋怨他,“都怪你来得这么快,害我没有准备!”
“所以呢?”
周闯撩着眼皮,皮笑肉不笑,“狗东西伺候你喝点?”
她一副“你非要这样本殿下也没办法”的样子。
“那我要喝比佛利山庄的。”
还比佛利山庄,你怎么不喝老子的血?
真他妈公主病啊。
周闯的牙根又痒了,他恨不得抓起皮带抽这家伙一顿。
周闯的出行私服都是各家品牌配好的,这次出来抓人他赶不及,悍马是租的,衣服也是找到临时车队买的,款式大了一码,得扎一条金色方扣的冷棕色皮带,大概是正在气头上,他莫名也觉得这皮带扎得太紧,限制了他的发挥。
男人拇指刚摁住皮带的金属方扣,大小姐就大惊失色,疯狂蹬他,“……狗东西你敢给我喝这个?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什么?”
周闯后知后觉,脸色同样爆红,手指烫到般逃离皮带,“你神经病啊?……老子没你那么变态!”
他如避猛兽毒蛇,把她的腿扔了回去!
周闯再也不想跟这公主病共处一室了,猛地直起腰,结果个儿太高,砸得车顶咚的一声,险些开了天窗。
翟导听到那吓人的声音,使劲拍着车窗。
“闯啊,听哥的,权家你惹不起,咱们别冲动,别把自己赔进去——”
车门咣当打开,翟导差点没被撞歪鼻子,他来不及斥责莽撞的晚辈,关心问道,“怎么样?你没对大小姐怎么样吧?……不是,你耳朵怎么红成这样?”
“……”
周闯脸色奇差。
翟导又瞅了眼,耳骨挂了两道血痕呢,大小姐战斗力果真非凡,翟导怕他想不开,“爷们带点伤,多大事儿……不是,你要去哪儿?”
周闯冷笑,“老子贱命一条,还能怎的,伺候大小姐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