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毫不客气地探入她衣襟,粗粝的指腹熟稔地拂过她的身躯。
这几个月的磨砺,他手上的茧愈发坚硬了。
刮蹭过她的皮肤,刺刺的,疼疼的。
却像是触动了机关,一发不可收拾。
桑落伏在案上,忍不住轻吟出声。
“这里没有,”他喘息渐重,滚烫的唇压着她的,重重碾磨,含糊地说着,“那就要往深处检查了”
“那里没有——”
“我不信!”
正当此时,帐外传来一串脚步声与邬宇的声音:“颜——晏珩,我弄了壶好酒——”
一道无形劲风自帐内拂出,堪堪将他要掀帘子的手挡了回去。
“你做什么?”邬宇做了副都尉,原本也不是多大的官职,可晏珩如今只是个低阶的士兵,他自然是要摆出将领的样子,“本副尉要不是看桑大夫的面子,谁管你生辰死辰……”
营帐太小,不过是一桌一床,两人的衣衫散乱,邬宇真要进来了,岂不是将一切看了个彻底?
桑落暗暗推了一把晏珩,示意他快把邬宇弄走。
晏珩反倒不慌了,懒懒地应了一声“不用了”。
一手抓着桑落的手腕,一手握住她的腰,两人翻身上了那窄小的榻上,再盖上被褥。
他哑声问道:“你不是说来寻他的吗?”
桑落挑衅地看他:“那你倒是让我去见他啊。”
邬宇也是习武之人,站在帐外也能听见帐子似有人声。又想着刚才来时的路上,听见几个小兵在说“狐狸精进了晏珩的帐子”,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抓起一支熄灭的火把,快速点燃,就往帐子里冲。
火光瞬间驱散黑暗,将狭小空间照得无所遁形。只见晏珩伏在窄榻之上,身下分明压着一道纤细身影,墨发散落,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截光洁小腿和散落在地的女子衣物。
“晏珩,你——”邬宇终究还是年轻,见这样的阵势,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你竟敢在军中行此苟且之事!对得起桑大夫吗!”
晏珩缓缓侧过头,火光在他俊美侧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他唇角竟勾起一丝慵懒又挑衅的弧度:“邬副尉,私闯营帐,打扰下属……休息,又该当何罪?”
“你还有脸问我罪?”他唰地抽出腰间佩刀,刀尖直指晏珩后背,“滚下来!把这女人交出来!军法处——”
话音戛然而止。
被晏珩压在身下的桑落,只得偏过头来:“小乌鱼,几个月不见,脾气见长呢。”
随即一只光溜溜的手臂从晏珩肩侧探出,朝着邬宇的方向轻轻挥了挥,算是打了个招呼。
邬宇彻底僵住。
是——桑大夫。
晏珩眸光一暗,很是不满,迅速用被子将那只手臂连同身下的人严严实实盖住,只留下一双清亮眸子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