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禽兽对他们做过的所有事,即使报复回去,他们的亲人,他们的屈辱,他们的人生又怎么回得来?
也不知是不是上苍有眼,地狱有门。
当浑身露出白骨时,卫锦岚突然喊叫起来。
是疼痛!疼痛!
久违的疼痛,出现了。
疼痛,让他癫狂。
他想叫喊咒骂,却被割了舌头。
他想要像过去那样,用一个犀利的眼神,就吓退这帮肮脏的低廉的贱民,很快眼睛一痛,他陷入黑暗。
身体每一寸都在被割裂,被啃咬。
知树站在树梢,听着他们的祈祷、哭诉、怒号。看着夜色中血迹斑斑的那滩肉,渐渐分崩离析。
他突然懂了。
懂了公子为何要做那样的事。
也明白桑落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自己当真,成了大侠。
比想象的胖
早朝依旧冗长乏味
。
太妃坐在珠帘之后,指甲刮过茶盏上的花。
刑部尚书一把年纪仍跪在地上,举着笏板一板一眼地汇报着勇毅侯被杀身亡一事。
“此事令芮国上下震惊以臣之所见,此次刺杀疑点重重,勇毅侯府世子至今下落不明,臣已下令进出城皆需盘查。”
刑部尚书吸取了上一次林敏君一案的经验,又说道,
“鹤喙楼不过是杀手组织,此案重中之重,当查到背后委托之人的来历。”
“知道了。”太妃拖着长长的声音,“还有何事?”
“启禀圣人。”吏部的言官又站了出来:
“勇毅侯乃开国之功臣,先帝亲封之侯爵,世子好善乐施,常常救济贫苦之人而得善名,还将苦命之人收容于府中,供他们吃喝。此事朝中谁人不知?
端午那日,颜如玉对勇毅侯世子拳脚相向,致使世子胸骨折断,在鹤喙楼凶徒来袭时难以脱身。勇毅侯府之案,虽罪在鹤喙楼,但颜如玉也难逃其责。微臣以为,圣人应当将此人交由刑部以国法处置!”
此言一出,朝中众臣纷纷附议。
圣人转过头看珠帘后的太妃。
太妃说道:“哀家听说,勇毅侯遇害那一晚,原是与刑部布置了一个陷阱?以世子诱敌深入?”
这事,若非自己的耳目回来上报,她还不知道勇毅侯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圣人,暗中左右刑部的人马。
太妃又道:“哀家还听说,勇毅侯世子在闹市之中,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才被颜如玉打断了胸骨。只是不知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