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又生了张她完全拒绝不了的脸,宽肩窄腰,头一次有多坎坷,后面便有多折腾人。
“可以吗?”
喑哑的嗓音蛊惑人心,许繁音被勾得面红耳赤,吞吞口水,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滚烫的吻迫不及待落下来,细细密密落在她眼尾,耳畔,红唇。
如玉长指探进衣间,许繁音却倏忽推开他,咬着唇:“先说好,不许像上次那样,要轻,我说……”
沈微重重在她唇上吮了一口,眼神直白侵略:“你说停,我便停。”
“唔,把烛熄了……”
兴致正起的男人哪肯,合了床帐便做了事,入目一片雪白耀眼,俯身轻轻吻住她的睫,欲盖弥彰。
偏这床又小又不经事,稍有动作便咯吱咯吱响,到底在慈安堂,厢房与大长公主住的屋子只有几步路程,许繁音只怕让外头听见。
使劲推沈微:“还是不要了,祖母她们会听见。”
沈微脖颈被她长指甲划出几道红痕,蹙眉不肯就这么算了,抬眸朝屋内逡巡一圈,瞥到靠着小花园的小窗。
随即便将许繁音抱到了窗前。许繁音扶着窗台,雨滴隔着窗纸沙啦啦打在眼前,额头鼻尖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陌生的位置却叫她身后的男人得了趣味。
许繁音不满的咬唇,腰肢轻轻扭了一下。
沈微闷哼一声,缓了动作,俯身贴住她的背脊,低低地笑:“怎么还耍小性子。”
她低低喘着,胳膊失力发抖,他便将她紧紧托起,拥吻着她缓气。
许繁音以为够了,食髓知味的男人却又开始了。
地方也从窗前换到书架后。
到底是做到二品大员的人,连这种事都极敏锐地发觉碰哪里能叫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到了最后,事先说好的停也成了摆设。
翌日许繁音起身,浑身酸痛像拆开了又重装起来,她都不知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沈微次次都这样。
可恶啊!
素容进来挂起床帐,转头咦了一声:“妆台怎么乱成这样?明明昨晚收拾好的。”
许繁音望过去便在菱花镜里瞧见自己黑眼圈超级大,活脱脱灵异小说里被狐狸精吸干了的死样。
沈微这个狐狸精。
她含糊过妆台的事下床,去拜见大长公主,老人家一见她便笑。
“阿音你……是不是认床,气色这么差没休息好吗?”
许繁音赶紧摇头,脸却不由自主红了,大长公主只是随便问问,她却做贼心虚怀疑昨夜是否被听见。
好在来请安的沈婵和孙氏解了她的尴尬,沈婵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粘在许繁音身边不肯撒手,现在已经入夏,小姑娘身上却还穿着略厚实的春衫,稍一活动额头便出了汗。
许繁音心里不悦,出了慈安堂便问起这件事,奶娘弱道:“大老爷抱恙,夫人日夜照顾着,忙起来便有些顾不上小姐了。小姐正长身量,去年的夏衫胳膊裙子都短,实在没办法才继续穿厚衣,奴婢已经叫了裁缝来,量了尺寸很快能赶制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