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啊,瑞祥院的份例不是……”谢川猛地意识到不对,瑞祥院所有银子都在窦书遥手中捏着呢。
“呵,你且问问,窦氏愿不愿意给你银子备薄礼。”
窦书遥立刻说:“想都别想。谢川,你百日禁足令未满,明日接了大姐之后,立刻回东院,不然往后,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两银子。”
窦书遥性子直,从不弯弯绕绕,谢川明白她说到做到。
“你你你,怎的这般泼辣,一点都不温柔。明日接了大姐,你多学学大姐,贤德淑良,对夫君唯命是从。”
窦书遥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镜子先照自己,再照别人。”
“母亲,您看,您快看她,牙尖嘴利的,哪有一点温柔相。”谢川向卫昭容求助。
卫昭容也不惯着他:“窦氏说得对。”
家暴被发现
婆媳一条战线,谢川一张嘴斗不过两个人,只能吃瘪。
第二天,窦书遥早早来到安和院,亲眼看着谢川收拾妥当,才坐进马车。
直到马车走了一段时间,谢川才想起来问:“备礼了吗?”
“嗯,两坛酒,两匹布。”
“就这点?”
“不然呢。”依照母亲的意思,连这点东西都不肯给。
窦书遥皱眉,她不知道谢婉柔在威远将军府过得如何,可母亲似乎将雷烈山当成了仇人,恨不得手刃了他。
这段日子,窦书遥俨然成了卫昭容的得力助手,她无条件站在婆母这边。
既然婆母如此讨厌雷烈山,定然是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想到这儿,窦书遥也觉得礼多了。
谢川不满地瞥开脸,掀开车帘看窗外。
外头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啊,自由的味道,他已经很久没品尝过了。
以前天天出府,看惯了的景也不觉得如何,可现在连路边乞讨的的乞儿,都让他生出了亲切之感。
马车晃悠,半个时辰后,到达威远将军府。
听闻明德侯府大爷来到,雷烈山出门相迎。
“哈哈,谢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雷烈山人如其名,身形魁梧,声如洪钟,窦书遥在他开口时,看到身后的谢婉柔明显一颤。
谢川与雷烈山寒暄,窦书遥则走上前拉住谢婉柔的手:“大姐,好久不见。”
谢婉柔眉眼柔和,虽然对窦书遥的亲昵行为感到别扭,可还是轻轻覆上她的手背:“书遥,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周身娴雅的气质,让窦书遥自愧不如。
“大姐,三弟的生辰宴在即,母亲让我和夫君接你回家小住。”
谢婉柔眼神微动,刚想说话,被雷烈山看了一眼,她微笑着请窦书遥进门,不再提回府的事。
一个眼神足以慑人。
窦书遥看明白了,不是大姐不想回去,是雷烈山不允许。
窦书遥夫妻被请进前厅喝茶。
谢川与雷烈山聊得火热,早就忘记了今日前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