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二房能诞下长孙,母亲必然会回心转意。
谢婉宜的话,给谢昇提供了思路。
他挥挥手,对谢婉宜说:“既然知道了,便早些回临水阁吧,别耽误我和枝枝的正事。”
话已至此,谢婉宜只好起身离开。
“夫人,我们生个孩子。”谢昇说:“一定要在大哥大嫂怀孕之前。”
沈枝枝早就想要孩子了,奈何谢昇一心扑在仕途上,对孩子的事并不上心。
如今眼看着母亲越来越偏心大房,他们再不有所为,爵位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一旦诞下长孙,再以此提出继承爵位,母亲不会拒绝的。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步棋没错。
只要能达到两人的目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筹码,包括孩子。
这一晚,曲阳院半夜叫过两次水,丫鬟们几乎没眯过眼。
第二日,谢澜去董府之前,先去看了眼谢婉柔,邀她晚上一同在兰院用晚膳,再去安和院给卫昭容请安,然后才高高兴兴地出了侯府大门。
卫昭容起得晚,生辰宴的事交给窦书遥后,她几乎不用操心,时间充裕。
窦书遥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除非有拿不准的事才来请教。
巳时,肖太医来了。
给谢婉柔把完脉,肖太医眉头紧皱。
谢婉柔的心跟着紧绷起来。
“老夫人,大小姐身体亏损严重,大概平日操劳过度,忧思繁重,她的情况比大夫人严重得多。”
这个结果在卫昭容意料之中。
肖太医又说:“大小姐体内寒气重,似受过损伤,发生过何事?”
还未等谢婉柔开口,卫昭容说:“她曾经小产过。”
谢婉柔惊讶地看着抬头,她明明只跟窦书遥说过此事,母亲怎么知道了。
窦书遥赶紧朝她摇头,表示她没说过。
卫昭容没看见她们两人的眼神交流,继续问道:
“肖太医,婉柔底子弱,能否调理好?”
“可以是可以,但有些难度。大小姐需长期服药半年有余,期间不可受累,不可忧思,不可受惊吓,保持心情舒畅。半年后,再换另一副药,服用两月余。”
调理身体过程漫长,卫昭容心知艰难,可无论多难,她也要把婉柔养好。
“肖太医放心,有我庇护着婉柔,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和惊吓,你只管开药。”
“那就好。”
肖太医在一旁写药方,窦书遥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半年内不受累不忧思不惊吓,怕是很难。
她见识过雷烈山的眼神,像是要把谢婉柔生吞活剥了,只怕她在将军府的每一日都活在担惊受怕中。
况且,谢婉柔打理将军府府中事务,很辛苦的,怎么可能不受累。
这样下去,别说调理身体,只怕要熬坏了。
窦书遥朝卫昭容看去,期待卫昭容能发现这个问题。
不成想,卫昭容根本没提将军府的事,只对肖太医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