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书遥懒得管谢婉宜,她看向谢婉柔:“大姐,你来花园散步的吗?要不要我陪你散会儿?”
“不是,我去看小川。”
“巧了,正好我也要去,一起走吧。”
两个人一边聊一边走。
“小川现在听话吗?上次他给我送药,在墨云沅忙前忙后了好一会儿,我还没谢谢他呢。”
“大姐,他帮你做这点事不是应该的吗,姐弟之间说谢谢未免太生疏客套了。他啊,现在变了好多,还是母亲有办法,能震得住他。”
要说什么最管用,当然是卫昭容的大巴掌。
谢婉柔亲眼目睹过,母亲把雷铁云打得假牙满地,威力属实厉害。
“小川以前不务正业,随性散漫,有母亲和你管着,他早晚能改正过来。”
“嗯,大姐说的是。”
窦书遥也觉得日子有盼头了。
随着掌家的时日久了,她从最初的力不从心到现在逐渐得心应手,成就感十足。
加上谢川肉眼可见的变化,她已经很满足了。
唯一还有奢望的,便是谢川养好身体后,能与她有个孩子。
无论男女,只要是自己的孩子,窦书遥这辈子便无憾了。
进了东院,两人看见谢川破天荒地竟然在书写。
窦书遥走上一看,他在抄写家规。
“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有闲情抄写家规?”
窦书遥忍不住打趣。
“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什么?”窦书遥一头雾水。
“二弟他啊,被母亲处以家法了,浸油的藤鞭下去,能要半条命。”
“他被罚关你什么事?”
“我这不是提前做准备吗,抄写家规熟记家规,避免犯错,以后这鞭子就抽不到我身上。”
他挨了母亲几个大巴掌,至今都记得疼,更别说抽藤条了。
谢川头都没抬,蘸了墨继续写。
窦书遥低头看去,别说,写得挺认真。
谢川学习不行,字倒是还不错。
他头一次这么正经,窦书遥都不忍打断他。
可大姐来看他,总不能冷着人。
窦书遥抽出他手中的笔,笑着说:“先别写了,大姐来了。”
谢川抬头,这才看见了不远处含着笑的谢婉柔。
“哎呦,大姐来了,瞧我,写字忘了神,大姐快坐,来人,上茶,记得用最好的茶叶。”
三个人坐下,一边用茶一边说话。
“大姐,最近身体怎么样?脖子和嗓子还疼吗?”
谢川朝谢婉柔的脖子看去,淤青淡了些,但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雷烈山这个畜生,下手这么狠。大姐,你放心,有江大人在,雷烈山肯定会被定罪的。”
谢婉柔想起风光霁月的江月临,总觉得他不像大理寺少卿。